拉著人,眸光不善:
“薑大人的住處在山腳,用完飯哥哥還得受累上山,太過不便,況且,春日的魚肉本就鮮美,又何需特意尋能人烹煮,我做給哥哥吃也是一樣。”
薑禮打量著眼前的少年,笑著提醒道:
“九殿下,您這麼著急做什麼,我問的是子明,就算回絕也該由本人回絕才是。”
二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到許風亭身上。
許風亭看了眼薑禮,張嘴道:
“我想……”
穆禾野耷拉下眉眼,搶在對方將話說完前,委委屈屈地說了句:
“哥哥是覺得我做的不好吃嗎?那我以後都不做了。”
一時嘴貪在長久地口福麵前,簡直不值一提,許風亭當即改了口風:
“我想,還是回自己的住處方便些,就不叨擾薑大人了。”
穆禾野笑了。
薑禮:……
場麵一時有些尷尬。
但這陣尷尬並未持續太久,很快便被一聲驚叫聲打破:
“啊——!大殿下!”
發出驚叫的宮女應當離這裡有一些距離,這一聲卻是喊得尖銳響亮,裹挾著明顯的驚懼,眾人皆是一愣。
夏帝這才注意到,大皇子穆羨之並未同他一起過來,而是一個人提前離席了,他不悅地皺起眉 ,吩咐道:
“過去看看。”
循著聲音的來源,一群人趕到了行宮的一處偏殿,這裡是夏帝分給宸國來使的居所,此刻大門敞開,一位婢女正癱坐在地。
月色冷然打入屋舍,照亮屋內之景。
一人身著青衣,手持利刃,暗紅的血跡自刀身滑落,一滴一滴,滴落在一具毫無生機的身體上,而地上,早已淌了滿地的鮮血。
在場眾人皆是驚呼,夏帝大怒:
“風歡意!你好大的膽子!”
風歡意倏地回頭,當看清來人時,目露驚慌,匕首一下掉在了地上,跟著跪了下來。
他的發絲淩亂,衣裳不整,竟是從未有過的狼狽:
“陛下,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有意的。”
風歡意指著已經沒了生機的大皇子,聲音帶著驚懼的後韻:
“是穆羨之,他,他想強占我,我一時情急……”
“閉嘴!羨之是夏國皇子,不僅被你殺害,死後還要遭人汙蔑,哪怕你是宸國皇族,未免也太過欺人太甚!”
風歡意此舉,無疑是在挑釁夏國皇室的尊嚴,夏帝被氣得發抖,厲聲喝斥道:
“此事,朕一定會向宸國討回來!”
“你現在立刻給朕滾!滾回宸國去!”
風歡意搖了搖頭,不願意就這樣離開,試圖爭取道:
“不,陛下,我所言句句是真,大皇子身上還有藥物痕跡,您若是不信,可以請醫官——唔!”
見夏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言公公連忙捂住二殿下的嘴,低聲提醒道:
“殿下,快彆說了,這是在夏國境內,夏帝怎麼可能會替您申冤,此事已成定局,莫再多言,今晚就隨我回去。”
就算真的徹查,吃虧的也隻能是二殿下,大皇子身上中的藥,不就是他下的嗎?當真是慌亂了神,竟然都沒想到這一層。
風歡意這才後知後覺地回過味來,他不敢再多說,被言公公攙扶著起身,望著百官投來的目光,隻覺得又羞又惱,偏生受製於人,隻能將心底的惱意壓下。
夏帝冷哼一聲,繼而向在場之人沉聲道:
“今日之事,不許外傳,大皇子在獵場內受到猛獸襲擊,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