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一個用力,便將棺蓋推開。

“我就知道,你早醒了!”

棺中之人閉著眼,繼續裝死。

薑禮匆匆趕來,拉住陸二探進棺內的手,試圖蒙混過關:

“他沒醒,方才是我在打噴嚏,你聽錯了,快將棺蓋合上,招魂儀式不能被打斷啊!”

陸二的態度極其執拗,習武之人的耳力超乎尋常,他幾乎可以篤定,方才那道聲響是從冰棺內傳來的:

“到底醒了沒,本君探一探就能知曉。”

他揮開薑禮,俯下身,將棺中人抱起,手上傳來的溫度暖暖的,完全不是幾日前碰到的那樣冰冷。

空氣中傳來一陣冷笑,繼而又是一道質問聲響起:

“薑大人,體溫都恢複了,你和本君說人沒醒?到底在提防著什麼?”

薑禮暗道不妙,作勢要將人奪回,卻被陸二一腳踹得更遠,當即吐了一口血,都這樣了還要罵一句:

“你這個畜牲!他還沒醒的時候,你就不老實,現在醒了,誰知道你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本君會做什麼出格的事,你待會就知道了——姬月,出來!”

隨著這聲話落,石室內轟然作響,薑禮聞聲望去,驚訝地發現,這裡竟然藏著暗門,自暗門裡飛身而出一位紅衣少年,他的還手上拎著條軟鞭,見自己望來,揚手便是一甩。

破空之聲落入耳畔,想也知道對方使了多大的力,要是打在身上,不得皮開肉綻。薑禮被嚇得當即閉上了眼,身子都跟著縮了縮。

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未傳來,鞭子落到了身上,卻沒有任何攻擊的意圖,隻是繞成一圈又一圈,像是繩索似地將他纏緊。

薑禮意外地睜眼,嘗試著掙了掙,嗓子裡溢出一聲痛呼,衣襟跟著染上了血漬。

“彆亂動,鞭子上有倒刺。”

少年摁住亂動的人,出聲提醒了一句 。

薑禮注意到,對方的聲音有些沙啞,嗓子像是受過舊傷,他好奇地抬起眼,跟著又被對方的容貌震了震,半晌,才回神問道:

“……這段時間,你一直在暗處窺視?”

姬月沒答話,算是默認。

薑禮總算想明白了,為什麼陸二會有那一句“我就知道,你早醒了”。

原來是眼前的少年透了風聲。

另一邊,風亭正在思考要不要睜眼,睜眼後又該如何替自己解圍,正想著,脖頸處傳來一陣細微的癢意,所有的思緒都被嚇跑了:

陸二竟然在摸他的脖子!

閉著眼,所有的感官都會被放大,風亭能感覺到,那人的指尖在脖頸處流連,似乎在畫著什麼,最後勾勒出一個小小的圓。

風亭驚懼地顫了顫:

這是……牙印的形狀。

“真可惜,當初應該咬得再深一點的,現在都看不到印子了。”

耳畔傳來一陣遺憾的歎息,與之而來的,是一道明晃晃的威脅:

“公子,若是再不睜眼,我會繼續當初未儘之事,就當著你這位好友的麵,如何?”

指尖的觸碰忽然變了味,一雙大手完整地鉗住他的脖頸,上下輕輕摩挲,像是一種隱秘的暗示。

風亭再也裝不下去,倏地睜開了眼。

猝然對上那雙瑰麗而鮮活的眸子,陸二微微一愣,又驚又喜:

“……你終於願意睜眼了。”

風亭沒理,趁著對方愣神的刹那,將人一把推開,火速拉開一段安全距離。

一切動作行雲流水,將抵觸的意思表現得淋漓儘致,看得陸二咬牙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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