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昏暗的光線和嘈雜的人給了成喘息的機會。
雲亭問:“你這裡有東西,我幫你弄一下。”
“哥哥,我一會兒要上台比賽的。”成譽嗓子發乾,盯著舞台不敢看雲亭。
“我知道,”雲亭眨眼,“所以幫你弄一下。”
“所以你彆撩撥我了,”成譽說,“我這麼喜歡你,你每次碰我……我都要竭力控製才能忍住抱你、親你的想法。所以你彆撩撥我了,不然我會沒心思比賽的。”
“……”雲亭注意成譽紅透的耳根,反應過來他們確實太過親密,神色有些尷尬,重新捧著水杯坐好。
舞台上的選手無縫銜接,現場沒有安靜下來的時候,相視的舞者們交頭接耳,音樂遮蓋了絕大部分窸窸窣窣的談話聲。
無人留意這方安靜的小角落,兩人並肩而坐,沒有任何溝通交流,可流淌的空氣中氤氳著微妙的曖昧,或許是賽前不應該說彆的,又或許是都對感情一竅不通。
麵對這份曖昧生疏無措,一個是不敢回應,一個是不知如何回應,因此轉為全神貫注盯著舞台的表演,是全場唯一認認真真觀察對手的隊伍。
周睿和許喬是挨著的,周睿先上,許喬墊後,他們是目前為止能入雲亭眼的選手,實力的確不錯,因為是初賽,普遍選擇保留實力,不會做什麼高難度的動作,但有些時候越是簡單的舞姿越能考驗選手的能力。
基礎動作沒有難度誰能調,可是要跳出自己的實力,跳出新意卻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周睿舞姿輕盈,動作挑不出任何錯處,一看就是長期訓練的結果,燕式坐元寶翻滾之後銜接大掖步,一套動作下來流暢漂亮,隻是比較簡單,對於初賽來說是綽綽有餘的。
雲亭判斷周睿的分應該不低,果不其然上了八十五。
許喬緊跟其後,上來就是一個橫飛燕跳吸引了全場的目光,這是今天出現的第一個高難度動作,看得百般無聊的評委也打起精神。
不過許喬後麵的動作簡單很多,和周睿相差不大,他的能力的確很強,舞蹈的氣韻非常重要,氣息得沉下來才能練出韻味。
許喬的氣是沉下來的,雖然沉得不太好,但能看出花功夫練過。
雲亭看舞入神,忘記剛才的尷尬,側身問成譽:“你知道他的舞蹈老師是誰嗎?”
溫溫軟軟的氣呼吸噴在成譽頸側,他往後縮了一下,低聲答:“王言赫,王老師。”
雲亭點頭:“難怪。”
成譽也在看台上的許喬,“他實力的確很好。”
雲亭說:“但是他太驕傲了。”
成譽問:“這不好嗎?”
“過猶不及,”雲亭說,“太驕傲的人是無法接受失敗的,一旦哪次結果不如意,會很痛苦。”
許喬這種人不需要接觸,光是遠觀就能看出他的驕傲是刻在骨子裡的,舞蹈結束後朝評委鞠躬是硬著脖子的,不願低頭。
他是四十號,沒多久便是成譽,他需要去候場,走之前看了雲亭一眼,把脫掉的外套遞過去。
衣服染上淡淡的清苦,極為幽微,雲亭的注意力在成譽身上,沒留意外套,“好好跳,不需要超常發揮,保持平時的實力就好。”
成譽突然俯身,陰影籠罩雲亭,二人身體相觸,一個一觸即分的擁抱。
雲亭看著成譽走向後台,直至完全消失視野才收回目光。
衣服似乎殘留著少年的體溫,溫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