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成年人,應該知道什麼事更重要。”
成譽下頜線繃著,不轉眼瞧著雲亭小口喝粥的樣子,目光見他精致的五官描了個遍,“那你有事隨時聯係我,我電話一直開著。”
雲亭說好,隨後笑了笑,“我隻是感冒,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成譽:“你照鏡子看看自己臉色就知道有多差了。”
“感冒而已,”半碗粥下肚,雲亭感覺身體暖烘烘的,精神也好點,囑咐成譽,“去好好談,彆被對方牽著走。”
成譽頷首:“嗯,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雲亭失笑,覺得也是。
成譽和舞團那邊約了時間先走一步,他不太放心雲亭,在玄關換鞋的時候反複確認:“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會趕過去。”
雲亭眼裡有淺淺的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還比你大四歲。”
成譽既擔憂又板著小臉兒不開心,一晚上而已,雲亭憔悴的狀態讓他心驚。
“有什麼我會給你說,”雲亭說,“你現在是我舍友,算距我最近的人。”
成譽開心了,繃直的嘴角微微上揚,這才放心出門。
雲亭被成譽的小性子搞得無奈,覺得自己像他這個年齡沒有這樣鬨騰過。
但他立刻想到自己十八歲的時候在乾什麼,眼裡的笑意淡下去。
成譽未經世事,純粹天真,能這樣使性子是好事。
雲亭把平時吃的藥收拾一下,聯係瑞斯醫生是否有空,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提著藥袋出門。
瑞斯是給他做腺體手術的醫生,這些年來雲亭的身體一直是他調理,之前他在國外,正好雲亭回國時他有個醫學研究需要來中國,這讓雲亭父母放心很多。
雲亭上車後更不舒服了,不知是不是車裡皮革味太強,總想吐,在家裡已經平息無事的腺體又開始不適。
好不容易熬到醫院,雲亭一下車就吐了,站在樹蔭下彎著腰,提著垃圾袋的手都在抖,塑料的味道加重惡心感,胃部痙攣個不停,一直吐到胃裡沒東西才停下。
雲亭有些狼狽,吐了之後舒服很多,幸好褲兜裡還有幾張紙巾,擦了擦嘴,將袋子打結扔進垃圾桶,去買了袋葡萄味的漱口水漱口,做完這些後才走進醫院。
因為是臨時約的,瑞斯先接待完其他病人才叫雲亭進去,瑞斯在忙碌中抬頭瞧到他的臉色,詫異道:“哦天呐,Ting,你怎麼回事?”
不等雲亭回答,他先站起來戴著手套要看雲亭的腺體。
藥膏撕下,光滑的後勁暴露在空氣中,腺體那處的皮膚有些泛紅,塑膠手套輕輕撫摸著邊緣,雲亭敏感的抖了抖。
“我應該是感冒了,”雲亭事無巨細把昨天和今早的狀況說了一遍。
瑞斯的中文很流利,但麵對熟人還是更習慣說英文,劈裡啪啦敲著鍵盤開單子,讓雲亭先去查個血,再做個激素檢查。
這些流程雲亭都熟悉,對這裡也熟悉,拿著單子往外走,將近一個多小時後,拿著報告單重新回到瑞斯辦公室。
瑞斯看著報告指標,念念叨叨的,“嗯,是感冒。白細胞數值較高,你體內有炎症。”
雲亭說:“嗓子是有點痛的。”
瑞斯繼續看激素報告單,看到某行時眸光一頓。
雲亭敏銳地問:“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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