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閃,垂眸夾菜,不吭聲。

“說說唄?”成譽乖巧撒嬌,“我喜歡聽你的事情。”

“沒什麼好說的。”

“說說,今晚回去給你做銀耳湯。”

“……”把他當小孩子誆哄嗎?

雲亭問:“你不是要回舞團練舞?”

“才六點,”成譽合理分配時間,“去你家用高壓鍋煲著,你睡前就可以喝了。”

雲亭還是不吭聲。

“說說嘛,說說。”成譽的眼珠又圓又亮,燈光折射其中宛如細碎的繁星。

雲亭清清嗓,目光瞥向一邊,“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小時候拿了太多獎,自然有傲氣,誰都看不上。有一次情況和你差不多,晉級賽的時候我被擠下來,我不服氣,在化妝間遇到時說了幾句下戰書的狠話。”

越說耳根子越紅,那會兒年紀小不懂事,覺得是在捍衛自己的尊嚴,現在想來隻覺尷尬。

榮譽是用成績捍衛,而不是挑釁。

“對方也是alpha嗎?”

“不,是omega,”雲亭說,“你知道的,alpha和omega有腺體的支撐,對於這種消耗體力的競技比beta有優勢,所以我心有不甘,有些沒有理智。”

成譽聽得認真,“然後呢?”

“我奪回了屬於自己的第一,最後拿下那場比賽冠軍。”雲亭見成譽沉默一些,轉而道:“彆人的經曆始終是彆人的,聽聽可以但彆代入。許喬不是我,你也不是我挑釁的那位舞者。人生無法複製,明白嗎?”

成譽頷首,笑了笑,“我知道,不管怎麼樣,後麵的比賽我會全力以赴。我要贏,要贏得讓所有人心服口服,看著我參加世界大賽。”

雲亭端起茶杯,“以茶代酒,祝你旗開得勝。”

成譽像一顆蒙塵的明珠,經過多年沉寂,終於漸漸露出透亮本色,光澤顯露,那是涅槃而生的驕傲。

他的杯子與雲亭的輕輕一碰,發出很輕微的脆響,“我會的。”

·

飯後,成譽跟著雲亭去他家,做承諾的銀耳湯,他不緊不慢籌備著,工序不複雜,在高壓鍋裡煲著等時間一到直接盛出來喝就行。

雲亭不愛吃甜的,冰糖放得很少,隻當增個味道。

成譽在廚房裡忙著,雲亭接了個電話,然後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令成譽錯愕的話。

“———今晚你睡我這裡。”

“哐當”,成譽手裡一滑,差點把碗掉地上,鎮定問:“為什麼?”

“剛剛秦老師給我打電話,她按照平時你一練習就忘了時間來看,在練功房待到半夜是概率很大的事情。”雲亭說,“她讓我管著你早點休息,同時不建議你今晚再練,舞蹈功底是日積月累的,臨時抱佛腳沒有用。”

成譽支支吾吾的,“可……可是……”

“我讚同她的話,你最近把自己逼得太緊,反而對比賽無益。”雲亭說,“我這裡距賽場更近,你還可以多睡會兒。”

成譽扯著手裡的銀耳,“那我的換洗衣服怎麼辦?”

雲亭想了想,進了趟房間,翻出幾件大碼衣褲,“這些打折的時候送的,你應該可以穿。”

成譽盯著那些衣服,又看向雲亭,“你希望我留下來是嗎?”

雲亭微怔,如實道:“我希望你能休息好。”

成譽笑起來,“好。”

他把銀耳煮進高壓鍋,進舞房練舞-->>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