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這樣改動對舞者的體力消耗會變大。”
“所以隻是試試,沒有敲定。”陳兆暉說,“這不是等著雲老師來商量嗎?”
雲亭沒接話,他在人前一貫比較沉默寡言,隻有在工作中需要說話時候才會侃侃而談。
他把手裡的東西放好,屋內旺盛的暖氣,讓他和陳兆暉一樣將袖子挽起來,投入工作當中。
多人編舞的工作量是單人的好幾倍,不僅僅對動作有要求,走位、距離、整體美感都需要考量。
眾人隻知道是因為團隊缺少編舞老師,楊佑才讓雲亭過來幫忙,但實際是雲亭自己要求的,楊佑不過是順水推舟,解了燃眉之急。
他沒接觸過團體編舞,一開始隻是旁聽學習,時不時提一些自己的意見,經過兩個月的時間學習進步才在這裡有一席之地,但仍然隻是輔助,大家更願意聽從陳兆暉的指導安排,對他這個後來者仍持懷疑態度。
雲亭不甚在意舞者們的看法,隻要決策者對他認可足夠。
投入一件事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彆快,當雲亭從工作狀態中抽離,想起彆的事時已經傍晚,冬天晝夜長,天色黑得早,烏沉沉的雲壓得很,像是有一場冬雨。
連了一整天,大家都露出疲態,陳兆暉宣布結束大家才敢徹底放鬆,席地而坐,挺得筆直的背脊微微勾著,男孩女孩們褪去不符合年齡的穩重,露出原本的活潑性格。
他們休息意味著雲亭可以下班了,他先喝了口水,習慣性摸著領口的胸針確保還在,俯身收拾東西時柔軟的毛衣貼著後背,給纖瘦的身形增添些絨質感。
“急著走?”陳兆暉也走過來喝水,忙活一下午頭發亂了, 叼著皮筋整理頭發。
雲亭嗯一聲,不抬眼地說:“還有事。”
“最近什麼時候有空?”陳兆暉紮好頭發懶懶倚著牆,一邊看手機一邊問,“請你吃個飯。”
雲亭穿好衣服,整理領口,將胸針露出來,“是有什麼事嗎?”
陳兆暉掃了一眼他的胸針:“沒事不能請你吃飯?大家都是同事,也謝謝你願意來幫忙。”
“正因為都是同事,所以用不著說這些,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為了讓舞團更好。至於吃飯,抱歉,最近應該都沒空,我朋友受傷了,我得去照顧。”雲亭說,“我隻是來幫忙的, 吃飯就沒必要了。”
陳兆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我沒見過誰來幫忙像你一樣親力親為、不辭辛苦的。”
“你自以為藏得很好,其實野心都寫臉上了。”
雲亭開門動作頓住,轉眸與陳兆暉對視,平靜坦蕩,“你不也是?”
陳兆暉笑了笑,“你說得對。”
雲亭推門而出,拿著寄存在前台的東西,提前叫好的車已經門口等他,上車後報出醫院地址,出租車啟動飄出尾氣,揚長而去。
在路上的時間他挨個看著成譽發來的消息,應該是醫院待著太無聊了,二十多不在乎雲亭回不回一直發,洋洋灑灑幾十條消息,雲亭看了好一陣才看完。
他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開始挨個回複信息。
沿路璀璨的燈光照進車內,外麵飄著小雨,充斥著聖誕節的熱鬨氣息。
今天節日上街的人很多,走走停停的四十分鐘才到醫院,路上成譽一直沒回消息,雲亭帶著一身冷氣進入病房,發現他正睡著。
房間裡溫暖如春,和外麵刺骨的冷意截然不同,雲亭輕輕放下東西,站在床邊注視著成譽,等手回溫之後撫上他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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