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譽笑了笑,和雲亭的正經比起來,他算得上輕鬆,“我明白,我會做好自己,其他的交給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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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是成譽定的,他向來厭惡早起趕飛機,定的是下午的航班,和雲亭不緊不慢起床,簡單收拾一下打車去機場。

成霏嫚來送機是成譽預料中事,畢竟昨晚她特意來問航班,但他完全沒想到會見到父母。

———一向不支持他跳舞的父親西裝革履出現在機場,有可能是剛從一場會議下來,也許是為了送他特意換上的衣服。

成譽覺得第一種的可能性更大。

“爸媽,”成譽很久沒有和父親心平氣和說話,還有些彆扭不自在,“你們怎麼來了?”

成父反問:“怎麼?我們不能來嗎?”

成譽無奈,“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能來……我很高興。”

“是我給爸爸媽媽說了你又要參加世界比賽的事情,”成霏嫚在“又要”二字上加重音,“他們想來送送你。”

成父還端著架子,“我可沒有,是你媽非拉著我來的,搞得我會議都沒開完。”

成母說:“你少讓我背鍋,明明是你和嫚嫚從家裡趕回來接著我一起來,到你嘴巴裡就成我逼迫了?關心兒子就關心,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這一年來喜歡看音樂劇的也不知道是誰,還非得拉著我看,不是成譽的劇不看。”

成霏嫚和雲亭都抿嘴笑。

成譽眨著圓圓的眼睛,望著成父,“真的嗎?”

成父麵子掛不住,咳嗽一聲,“當然不是!彆聽你媽瞎說,哪兒是我想看,都是客戶給的票,非拉著我去。”

“是啊,彆人拉著你去的。”成母又說,“應酬的時候誇你兒子跳舞厲害,怎沒見你說兒子不行?嘴上謙虛,結果每句話都是誇的,我聽著都臊得慌。”

成父惱羞成怒,“你可以不說話———”

他的嗬斥沒有說完就被成譽攬肩抱住,後半句話自然堵在嗓子眼兒裡。

這些年真的沒怎麼和兒子相處過,直到成譽這會兒抱住他才意識到從小跟在他身後的真的長大了人,如今又高又壯,比他這個父親還高。

成譽抱著父母,露出動容的笑,“爸,你能來我真的很開心。”

成母玩笑道:“行吧,媽媽來就不開心?”

“我沒有這個意思,”成譽看著一貫疾言厲色的父親,“隻是沒想到,你願意來送我,支持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成父歎了口氣,冷硬的麵龐柔和些許,但語氣還是透著嚴厲,“成譽,尊重和認可需要自己去拿的,現在讓我同不同意你學舞已經沒有意義,既然你能做到最大的舞台上去,那就彆讓我再看不起你。”

大概是覺措辭有點不對,成父又解釋一句:“不是說非得拿冠軍不可,總之全力以赴,彆讓自己後悔。”

這是成譽堅持學舞近十年來第一次聽到父親的鼓勵,心裡漲漲酸酸的,眼眶有些潤。

他沒有流露出情緒,如常笑了笑,“我明白,不論結果怎樣,我都會全力以赴,不讓自己留遺憾。”

登機時間快到了,成譽得進安檢,雲亭和他一起給三位告彆。

等過了安檢後,成譽收到一條成父發來的信息。

【爸:比賽結束還是回家一趟,你媽挺想你的。】

雲亭見他一直在笑,“是什麼消息?”

成譽把手機遞過去,雲亭看一眼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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