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和周廷越的新住址是一棟兩層小彆墅,隻是院子裡光禿禿似乎還沒有打理過。

我下了車站在院子門口,秋日的陽光穿過層層樹影落下一地斑駁,我低頭看著樹下的一群螞蟻,似乎正在努力的搬著食物。

連它們都在努力活著。

“在看什麼?”停好車的彭軒把玩著手裡的車鑰匙,湊過來順著我的目光看去,“螞蟻有什麼好看的,一腳就能踩死一片。”

我沉默沒說話,在這些人眼中我和螞蟻又有什麼分彆。

彭軒按響了門鈴,我不自覺的握緊了花束,我記得十七歲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天氣。我踏進一棟彆墅裡,被他們逼著穿上一件漂亮的連衣裙,然後周廷越吻了我,從此我當了真。

門被一個陌生人打開,屋內震耳的音樂聲瞬間擊打著耳膜,那人和彭軒打了聲招呼,緊接著打量了我一番。

“他是周廷越的高中同學。”彭軒替我解釋。

屋內突然想起躁動的聲音,眾人的歡呼和音樂混作一談,我跟在彭軒身後進了門,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去,隻見周廷越和江野坐在沙發上,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吻在一起。

我怔怔地看著,當一切赤裸裸的擺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是那麼的心痛,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刀,在將我的心臟一片一片的切下,而我隻能捧著它們,連一滴眼淚也不可以流。

原來周廷越可以吻我,也可以同樣的吻江野,而如今他是自願的,那年他是被逼的。

江野紅著臉推開周廷越,衝著眾人嗔道,“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在眾人的嬉笑聲中他的目光掃向我,他笑著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到我麵前給了我一個巨大的擁抱,“謝斐,你終於來了。”

我將手中的花遞給他,怯怯開口,“恭喜你。”

他接過花輕輕嗅了嗅,笑著將我推到眾人麵前,“這是周廷越的高中同學謝斐,大家要照顧好他哦。”

我低垂著頭沒有說話,那些人或探究或打量的目光精準的落在我身上,我早就習慣了不是嗎。

“長的好像女生哎。”

“男的女的?”

“肯定是男生啦。”

“男生會長的這麼娘炮?”

“不會是變性的吧?”

在刺耳的音樂聲中夾雜著眾人的竊竊私語,我沉默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一隻牽線木偶,他們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吧。

“你彆聽他們瞎說。”彭軒給我端來一杯果汁,我抬起頭看著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閉了嘴巴。

“你要是不習慣,坐一會兒就走,他們還有的瘋呢。”

我點點頭,握著果汁杯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我們來真心話大冒險吧。”不知道鬨了多久後人群中有人提議。

我很快被人想起,江野笑著拉起我坐在客廳中心的地毯上,“我不會玩……”我想要拒絕,但他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權力,“很簡單的,大家一起玩嘛……”

眾人圍成一個圈,周廷越沒有參與隻是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

“要玩就玩點大的吧。”有人提議道。

“玩什麼?”

“酒瓶轉到誰那上一輪受懲罰的人就可以指定他吻一個現場的人。”

“這個刺激就玩這個!”大家附和著。

江野就坐在我身邊,他拍了拍我的手,似乎在示意我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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