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喝多了,說先走了。”
我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可太疼了,腿太疼了……我的胸腔仿佛被塞滿漆黑粘稠的液體,像是烈火灼燒又像是墜入寒冰,它們名為疼痛,隨時隨地會在我身體裡爆炸,充斥著我的身體裡的每一寸角落,
已經沒有人來救我了,我隻能自救。可若是沒有求生意誌,如何能自己救自己。
也許在十七歲的那個夜晚,我不該貪戀月光的溫柔,注定不屬於我的光,此刻也回到了本該待的地方,我黑暗的人生再次隻剩下一片幽微。
可鎖上的隔間終究是要打開的,我也沒有膽量死去,我扶著牆壁起身,剛要打開門聽見有人進來。
“彭軒真喜歡那個變態啊?”是田琦的聲音。
“誰知道,玩玩吧。”
“也是,你看他那扭捏的樣子,跟個小姑娘一樣。”
我抿唇笑了笑,打開門瘸著腿走了出去,門外的兩個人見了我立刻噤了聲,我低頭沉默著走了出去。
等到家的時候便覺得身體有些難受,大概是身上沾了水一直沒有晾乾的緣故,我衝了個熱水澡便覺得暈暈的,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樓下的敲門聲吵醒。
我扶著牆下了樓,發現是來買花的顧客,我披著外套輕咳兩聲,給客人開了門,“不好意思……”
“沒事,我是來拿我預定的那束玫瑰的。”她甜甜的笑著,彎彎的眼睛像是月牙。
“你稍等一下,我現在給你包裝……”我有些歉意的看著她,立刻找來包裝紙。
女生坐在矮凳上,托著下巴看著我,“我記得這個花店以前是個小姐姐的。”
“嗯,她把店轉給了我。”我偏過身體咳嗽了兩聲,隻覺得腦袋更暈了。
她笑眯眯的點點頭,這裡瞧瞧那裡看看,我迅速地包好了花,遞給她,“耽誤你時間了……所以給你打個折扣吧。”
“那太好了!”她驚喜地叫出聲,仿佛撿了什麼大便宜一般。我被她的情緒感染到,也跟著笑了起來,隻是頭暈的厲害,不得不坐下。
“你沒事吧?”她有些擔憂的看著我,我搖搖頭,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果然燙的嚇人。
我搖了搖頭,正要起身送她離開,誰知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裡,手背上還差著輸液的針管,我起身動了動,護士小姐立刻迎了上來,“你可算醒了,有人打120給你送到醫院的……你家人呢?”
我張了張嘴,可喉嚨的疼痛如同刀割一般,護士小姐看完了我一眼,轉身給我倒了一杯溫水,“喝下去會舒服點。”
我點頭朝她致謝,咕咚咕咚將杯中的水一飲而儘,喉嚨這才舒服一些。
“謝謝……”
“你家裡人呢?叫他們過來繳費,你的費用到現在還沒繳……”護士小姐將繳費單拿給我,我低頭瞧了瞧,有些歉意的看著她,“一會兒我去繳……”
她狐疑的看著我,“記得去登記下個人信息,把你送來的小姑娘說她也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愧疚的低下頭,解釋:“她是我店裡的客人……”
她看著我搖搖頭,一邊轉身一邊念叨,“現在的小年輕,發燒也是會死人的……還好送來的及時……”
我抿著唇又躺了下來,肚子不適適宜的叫了起來,我摸了摸乾癟的肚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我低頭看著自己頭頂的輸液瓶,還裝著大半液體,正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