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漸漸清晰。

“——機械丸?”三輪霞親切的聲音在他耳廓邊溫暖地浮動。

他抬起雙臂。

機械丸看見了皮膚包裹的血管與骨骼、細膩的汗毛、柔粉色的指甲蓋。

——這是屬於人類的雙手。

“惠,惠惠惠!”

午休時的學校天台上,響起一連串呼喊。虎杖悠仁“哐”地一下拉開天台門,終於找到了躲懶的小夥伴。

“惠~你在這兒啊!”他湊了過去,左右看了看,悄咪問道:“你今天課後去高專嗎?”

“去,”伏黑惠正在給小黑和小白梳毛,聽見這話應了一聲,以為是對方忘了課表,“今天是周五,有理論課。”

悠仁一愣,露出痛苦麵具,“啊?什麼?是理論課啊!哦對,是周五。”

小粉毛沮喪地薅了兩把自己的短發,蹲在原地轉了一圈,終於想起正事。

“今天理論課,那明天就有體術課,明天體術課是不是那個新老師?”

惠:“……說重點。”

虎杖又再次左右瞄了兩眼,然後湊到惠耳朵邊,小小聲問:“你不覺得,那個叫脹相的新老師,怪怪的?”

伏黑惠聞言“哦”了一聲。

“你說對方不是人類這點嗎?”他淡定問道。

虎杖:“納尼?!倀相老師不是人???!!!!”

海膽頭麵一僵,捂住要被震聾的耳朵,往旁邊兒挪了一大步。一黑一白兩隻小狗挨挨蹭蹭埋進他褲腳,也學著把狗耳朵往腦袋上貼。

悠仁陷入cpu風暴,“不是人那是…是…?”

“是咒靈啊,”小海膽麵無表情,“原來你沒看出來?”

“我沒啊!”小粉毛大驚,“惠你怎麼看出來的?”

伏黑惠惜字如金,“式神。”

“哦!”

“那現在你的疑問已經解開了。”

“不不不,還沒有!”虎杖趕緊擺手,強調,“一開始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就是,不管是不是咒靈,那個老師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虎杖撓撓臉頰,也覺得有點不好描述,“就是,感覺一直在看我,不管是上課還是偷偷的,呃,我以為他是要和我一起玩嘛,就問他要不要一起去給五條老師買甜品,結果他竟然感動哭了,還抱上來摸我的臉,說他想見我很久了……”

惠:“?”

惠的臉黑了,“夏油老師知道嗎?”

悠仁不懂,“這和夏油老師有什麼關係?”

“當然要讓老師知道,這不對勁。”惠臉上的表情嚴肅又警惕,他身旁的小玉犬察覺到主人的情緒,也呲著牙翹著尾巴站了起來,喉嚨裡嘶出嗚嗚咽咽的咕嚕聲。

惠蹙眉提醒,“這種行為很明顯構成了性·騷·擾,你還是未成年。”

“咳…咳咳咳!”小虎杖聽見這句話,差點被口水嗆死,“不是…絕對不是那種騷擾…”

“你怎麼知道是不是,”惠已經在掏手機撥電話了,“我去聯係五條老師。”

遇到這種不守規矩的大人,就應該叫另一個不守規矩的大人把他狠狠揍一頓。

惠腦子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一段回憶。

對了,他記得脹相老師剛進校的時候,臉就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左胳膊也很少用,像是受傷了……這會是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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