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我想去看看畫,也需要向你們彙報嗎?你們到底是誰?”
賀烈掏出自己的工作證。
“什麼東西……靈異重案組?!”夏瑤看清楚上麵的字後蜷縮起來,“哪有這種部門!請你們出去!我要報警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部門!
“夏小姐,就算你以前不信鬼神,但現在也應該信了吧。”樓月西說道,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變成兩彎月亮,看起來毫無壓迫感。
夏瑤的脖子上掛著一條紅線,是一個玉佛。
她緊緊地抓住自己的玉。
“你彆擔心,它不會來傷害你。”樓月西繼續道,語速有些慢,“它沒有惡意,你應該知道的。”
“它叫你媽媽。”
夏瑤的眼淚一下流了出來。
她知道的她知道的。
但……這太可怕了。
它為什麼來找她?她……她不想要它啊。
夏瑤想起那天爬到她肩膀上的肉團就害怕得要崩潰了。
巨大的頭和弱小的身體看起來完全不成比例,模糊的看不清五官,但是兩個眼睛卻已經睜開了,大的嚇人。
一個是人,一個是鬼。
怎麼能不怕?
而且……而且它的命是她害的啊。
愧疚和恐懼像是盤繞在她脖頸上的毒蛇,纏得她喘不過氣來。
那個可怕的、不該出現的孩子,為什麼會在她墜樓的時候細聲細氣地叫道:“彆——”
當她蘇醒的時候,看見母親關切的臉,一時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壓力過大而產生了幻覺。
直到母親隨口說道:“這血這麼洗不掉。”
於是她看到了連衣裙的肩膀上,有兩個小小的紅褐色印記。
是真的。
它真的來了。
夏瑤抱著頭:“我不是故意的殺它的,我沒有辦法……”
“我能怎麼辦?嗚嗚嗚我不能把它生下來,是它自己找錯了媽媽,找錯了時間……”
“它為什麼要折磨我,它為什麼一直在長?我明明早就做了手術了!”
賀烈和樓月西對視一眼,昨天他們的思緒被黑診所拉走,忽略了一個問題。
張浩宇和夏瑤去了黑診所做墮胎手術,那孩子應該那時候就沒了。為什麼夏瑤還會大著肚子去美術館呢?
“你幾月去的醫院?”樓月西問道,夏瑤抽泣著回答他。
“一月一日。”夏瑤記得很清楚,因為是元旦節放假張浩宇才好帶著她出去,“那時候才兩個月不到嗚嗚嗚怎麼會失敗了啊……”
兩個月的胚胎才二十毫米,可七個月的孩子已經會胎動了,即使早產也有活下來的幾率。
這對夏瑤而言幾乎是致命性打擊。
她感覺自己殺了人。
這時他們聽到了夏母的腳步聲,夏瑤連忙擦乾眼淚,鑽到被子裡說自己困了。
“你那天為什麼會去美術館?”賀烈問道。
“……因為論壇裡說,那有守護神。”
兩人離開病房後,賀烈道:“那診所是故意的。”
“兩個月的胚胎和七個月的胎兒相比,他們更想要七個月已經成型的鬼胎。”
人流手術是有失敗的概率的,隻是慌張的夏瑤從來沒想過這件事。
她以為做了手術就做乾淨了,後來又暴飲暴食長胖了許多,竟然忽視了漸漸鼓起來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