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就能好全。
對於修行之人來說,這已經是再輕不過了。他們每個人在修行之初,都被山裡的野鬼、猛獸追著打過。這點小傷實在沒必要放在心上。
他們不在意,賀烈本人更不在意。
但是樓月西卻很擔心。
擔心賀烈痛不痛,擔心會不會影響到他的動作。
青年抬著頭,眼神好乖。
賀烈隻覺得胸膛中有火在燃燒,他不知道這火意味著什麼,又應該做些什麼才能平複這樣熱烈的悸動。
他隻放任自己的感受,伸手碰了碰樓月西的臉。
幾秒過後,身前的人並沒有動靜。賀烈的頭腦也被習習夜風吹涼了不少。
他有些尷尬,慢慢放開樓月西。
拍了拍他的肩膀,補了一句:“好兄弟。”
氣氛霎時之間冷了下來。
“樓月西,你快去吧。”賀烈抬頭看了看天氣,“山上氣溫低,你彆待會兒感冒了。”
麵色蒼白的青年微笑著點頭道謝,緩慢地解開自己衣領上的扣子。
因為打著傘,賀烈和他離得極近。
樓月西皮膚又白,即使在昏暗的環境下也泛著瑩瑩白光,賀烈一低頭就能看見他瓷白的胸膛,上麵附著著有些單薄卻緊實的肌肉。
還有顏色稍豔的地方。
他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恨不得一把抓住樓月西把他按到水裡。
小少爺,在荒郊野嶺脫個衣服都這麼慢。
樓月西終於慢慢地進入了水中。
他背對著賀烈。
仿若丹青手細細描繪的漂亮桃花眼幽深無沿,像是翻滾著黑色的風暴。
而賀烈一無所覺。
第33章 悶鼓
月上中天。
明黃色的月見草開的正盛, 氤氳的水汽帶著濕熱的溫度,又被夜風吹散。
賀烈坐在池邊的岩石上,右手斜斜撐著一把油紙傘。
為傘下的人遮住月光。
“樓月西?”背後半晌沒有動靜, 賀烈發出聲音。
沒有人回答。
賀烈回頭, 就見到白的晃眼的皮膚。
樓月西倚著池邊, 半闔著眼,眼尾緋紅,透出來如玉山將崩的姿態。
他眉目舒展,呼吸略重。
竟然睡了過去。
“喂。”賀烈挑起眉頭,蹲下身去戳他的臉。“這也能睡著?”
樓月西被他戳得頭一偏,險些摔進水裡。
失重的感覺讓樓月西睜開眼,眼前就是賀烈放大的臉。
“走了。”賀烈站起身來。
樓月西抬頭一看, 月亮已經爬到了兩人的頭頂。賀烈卻還舉著油紙傘。
他從水裡站起身, 赤著腳站到了月見草裡。
池水從他身上滾落, 嘈嘈切切, 引人遐想。
賀烈的目光從他光潔的腳趾上移, 修長的腿,緊實的腰線,再向上就是遇到冷空氣變得顫顫巍巍的兩點。
他吹了聲口哨。
“有點本錢。”不過沒他的大。
樓月西手指一緊, 草草地拿浴巾把水擦乾, 他動作有些緩慢地拿出換洗的衣服。
然後對上賀烈的眼睛。
手上還拿著一條黑色的內褲。
“我沒帶我的,賀隊。”他的表情像是被撬了倉庫的鬆鼠, 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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