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家產!”
“他會害得駱氏家破人亡咳咳咳——”
“哎喲,小少爺,這話可不能亂說!”一旁端著粥的桂姨驚叫出聲,又怕嚇著他,連忙壓低聲音,“這些都是一些壞人亂嚼舌根,小少爺可千萬不要信啊!”
“桂姨,你先出去吧。”駱華荷開口輕聲道。
“哎……”
樓行鶴被駱華荷抱進懷裡輕輕拍著背,隨後,駱華荷擔憂的用捂熱了的手掌摸在他臉上:“行鶴,娘不知道那天你聽到了什麼,但是你相信娘,那些都是假的……”
“你是燒胡塗了,受了夢魘。”她輕輕歎息道,憐惜地看著他,“我的心肝,怎麼受了這麼多罪。”
“不是!咳咳!不是!”樓行鶴緊緊抓住駱華荷的手,“他真的會害死你們的!”
樓行鶴的腦袋昏昏沉沉,他此時隻有四歲,未發育完成的大腦無法承受大量的記憶,過往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前飛速閃過,然後扭曲成五彩斑斕的光影。
隻有這個抱著他的女人是真實的。
“睡一覺吧,睡醒了就好了。”女人的聲音又溫柔又安寧。
他掙紮了幾下,就聽到女人低低的哼唱。
他耳邊紛雜的聲音都消失了,隻有那似曾相識的曲調在耳邊縈繞,帶著他沉入夢境。
“查一下那日到底是誰在行鶴麵前亂放厥詞。”
“居心叵測之人,將他們都發賣了出去!”
——
“夫人,少爺病雖好了,但是卻好像還魘著的。”桂姨看著坐在簷廊下的男童,擔憂地說道。
“不愛與人說笑,也不愛吃食,如此這般下去,可怎麼是好?”
駱華荷輕輕搖著團扇,作為母親,兒子的變化她哪能發現不了。
“他近日都貓在書房裡?還去了哪裡?”
“小少爺整日整日地鑽在書房裡,還不讓人陪著,抱進去的玩偶時不時就缺胳膊少腿的,寫了字的紙又被撒上水,都暈開了,這完全就是……”中邪了啊!
“除此之外,小少爺出了兩次院子,我瞧著是朝蘭雪院的方向走。”
“蘭雪院?”駱華荷愣了愣,“我們現在便去給母親請安,帶上行鶴。”
“涵潤來信了嗎?”她又問道。
桂姨輕輕哎喲一聲:“瞧我這記性,姑爺托人帶了口信,明日就能回來。”
駱華荷點點頭,便喚道:“鶴兒,過來叫桂姨帶你換身衣服,我們待會兒去見阿嬤。”
樓行鶴看了女人一眼,乖巧地點點頭。
他走得慢吞吞的,手上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摘的狗尾巴草。
“小小年紀怎麼愁眉苦臉的。”駱華荷用手指點了點他的眉心。
樓行鶴又看了她一眼,嘴唇蠕動幾下,卻什麼也沒說。
他心下焦灼,不知道怎麼才能讓駱華荷信任他。
這幾日他察覺到自己的記憶正在迅速衰退,連當日他們怎樣進的鬼域都忘了,樓行鶴餘光瞥見自己手上攥得緊緊的狗尾巴草,他意識到再這樣下去,自己會和這具四歲的身體徹底相融。
去蘭雪院的路程有些遠,桂姨心疼小少爺,非要抱著走,本來要一起去的駱華荷卻被一點事絆住了。
樓行鶴掙紮無效後,便由著她一路抱到了廳內。
老夫人正倚在踏上打著盹,聽見乖孫來了連忙坐了起來。
“阿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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