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純白的空間裡,他依舊是35歲的自己,秋生自然認為現在也是如此。
但目前看來,很顯然不是這樣。
眼前的這雙修長纖細的手上,非但沒有任何握筆握刀的繭子,而且還比自己前不久的輪廓小了一圈。
屏幕畫麵中的鏡頭轉到了秋生的臉上,他抬眸看到了自己的容貌。
赬紫色的眼睛,黑色的齊肩長發,金屬質感的蝴蝶耳墜,和自己身上新的衣物。
紫色眼珠子成真的猜測變成了現實,但秋生來不及為他的近視消失而感到歡喜,因為屏幕裡的這張臉和這個身高……分明就是十幾歲的自己!
他縮水了?
秋生無視著彈幕中出現的各種危險發言,站起身來走了幾步,看到了放在櫃子上未拆的日曆。
2005年。
所以89年的自己這是直接成了未成年?
秋生剛想再仔細看看,隨著一聲巨大的撞擊聲,房間的門便被猛地甩到了牆壁上。
一個嘴角帶疤的強壯男人走了進來。
“你是?”秋生出聲詢問,因為他看到了好不容易因為他的動彈平靜了一會兒的彈幕又再次沸騰了起來。
甚爾?爹咪?什麼東西?秋生看著彈幕飄過的一條條文字,無法理解那些奇奇怪怪的詞彙。
就在他摸不著頭腦之時,“天與咒縛”幾個字闖進了他的視線。
這個他有印象,對方是零咒力的肉/體最強者,好像還殺了一次那個五條悟。
對男人的身份心裡有了數,秋生歪了歪頭,等著不遠處的回應。
“甚爾,我的名字。”
禪院甚爾嘴唇微張,頭也不回地拉開客廳的椅子,把腳一擱就開始數新接的任務的定金。
秋生站在原地,介紹了自己:“我是與謝野秋生。”
“你的姓氏是?”
禪院甚爾:“沒有那種東西。”
男人的回答迅速果決,仿佛不願意與這個姓氏沾上一點關係,秋生還沒來得及疑惑這是為什麼,就已經從彈幕中看到了答案。
-這個時候還是禪院吧?
-原來是叫秋生啊,果然是與謝野晶子性轉吧,名字也是性轉啊。
-甚爾這個時候還沒入贅?
-對啊,估計他惡心死自己的姓氏了。
看起來他和家裡的關係不太好啊,是決裂了嗎?
秋生在這個疑問後邊打了個對勾,他覺得自己應該沒猜錯。
腦海中播報的電子音在此時響起。
【認識禪院甚爾,獲得300積分,當前積分300】
是重要人物啊。
秋生不禁再次扭頭看向禪院甚爾,原本平靜的眼神裡多了一抹友善。
禪院甚爾感受到了少年的視線突然變得柔軟,整個人一激靈。
“彆拿那種惡心的眼神看我。”他沉聲喝斥,“我可沒救你。”
秋生挑了挑眉。他在“死”時的記憶很碎很雜,但他可是清楚地看到了有把刀穿過咒靈的腹部,將其一瞬間砍得四分五裂,也清楚地看到了那握著刀的男人有著一張和禪院甚爾一模一樣的臉。
“我記得是你救的我。”秋生語氣篤定。
禪院甚爾“嘖”了一聲,將抽出來的一張紙鈔放到了桌上。
“隨你。”他說著站起了身。
禪院甚爾走到了廚房邊上,秋生的目光追隨著他,看著對方一手拿起了奶瓶,一手拿起了奶粉,完全不顧比例地開始框框往裡頭倒。自幼照顧妹妹的秋生眼皮一跳,忍不住提醒道:
“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