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秋生驚訝地望了過來。
秋生將身子稍微站直了些。
那個男生的手上拿著一支筆和一個本子,雙腿微彎,脊背也向前傾斜,看樣子應該是在這裡偷偷地寫著什麼。
“你是誰?”秋生開口問道。
對方沒有回答。
秋生隻好抬腳向其慢慢靠近。
見到秋生靠近的動作,那個男生就像是一隻受驚了的兔子,立刻推了一把麵前的樹乾,轉身往另一邊飛快地跑去。
看著對方拔腿就跑的秋生:???
他有這麼嚇人嗎?
在原地無奈地歎了口氣,秋生追了上去。
普普通通的少年怎麼可能跑得過一個長期訓練的咒術師。不到兩分鐘,秋生就在一個樓梯口把人逮住了。
“呼…呼……”
男生扶著腰忍不住地喘氣,秋生站在一旁幫他順了順後背。
“你跑什麼?”秋生挑了挑眉。
那個男生稍微緩了緩,側過身子向著秋生道:“你…你不是這裡的管教人員嗎?”
秋生身上的高專製服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被他換下,現在穿的正是少年院給予他的“特聘醫師製服”。
明白了少年的意思,秋生點點頭,又搖搖頭:“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什麼意思?”男生不解。
秋生回答道:“因為我是今天新來的醫生。”
還是日拋的那種。
新來的?男生聽到對方的話,似乎放鬆了一點,這時秋生看到了他衣領下的名字。
[岡崎正]
原來這個男生是叫“正”啊。秋生的眉眼彎了彎,指向對方手上的物品,疑問道:“你剛剛在圍牆那邊是在寫什麼東西嗎,為什麼不能在宿舍裡寫?”
岡崎正往後退了兩步,支支吾吾道:“我在…畫畫。”
“畫畫?”秋生來了興趣,“能給我看看嗎?”
“我不會和其他人說的。”
秋生的目光柔和誠懇,但岡崎正聽到後隻是瞥了他一眼,就抱著本子轉身又要溜走。
“唉!”
秋生發現了對方的舉動,伸出手攔下了他。
砰。
岡崎正剛邁上兩節台階,因為被秋生攔住,一個急刹沒站穩,從上邊滑落倒在了地上。
見男生撐著地板直抽氣,秋生連忙蹲了下來,判斷出對方沒有扭傷腳踝,他掃了一眼皮膚上的擦傷,打開了自己手上的醫藥箱。
秋生:沒想到這東西居然真的能用上。
剛把碘伏和棉簽拿出來,秋生的餘光就瞟到了同樣落在了地上的那個本子上麵。
與岡崎正一同摔落的本子半邊靠著最下方的台階,封皮被迫翻開,直接在地麵上袒露出了內部的塗鴉。
男生的畫技並不優秀,甚至因為材料的缺失,紙張上隻有黑白的線條。
但秋生還是看清了畫上的東西,拿著藥物的手不由自主地頓了頓。
因為那潦草的筆觸展現的是一個乾枯的手指!
秋生的心跳突然有些加快,他利索地幫岡崎正處理完了腳上的傷勢,將其慢慢扶起。
看著對方整理著身上的衣服,秋生蹲下身撿起了地上的本子,指著攤開的那一頁,淡淡地說道:
“岡崎同學,你能告訴我,你是在哪裡看見的這個嗎?”
*
器材室。
岡崎正帶著秋生來到了一個矮房門口。
“就是這裡?”秋生上下打量了一眼房屋,偏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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