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聽起來也很割裂,雖然火是火,但是恕我直言,這首歌在我心裡就是金玉在前敗絮在後...”

鋪天蓋地的質疑聲針對樂隊遍布在各個視頻下麵,像是隨時都會被引燃的引子。

當然割裂了。

麗萍奶奶眼眶有些發紅。

前麵半首是他兒子用命寫的,能不割裂嗎?

蘇宜年顯然注意到了麗萍奶奶的情緒波動,對於她來說,這件事情就像是紮在心裡永遠也無法和解的利刺,所以蘇宜年垂眸,將手裡的錄音筆放在了桌上。

青年眉眼精致,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銳利。

“所以,麗萍奶奶,這才是我的拜師禮。”

“希望您...喜歡。”

第94章 曲子交由你們來續寫

你是小醜吧

青年放在桌上的錄音筆通體白色,看起來是世麵上最普通的一種款式,上麵有一個小小的按鈕。

隻需要輕輕一按。

機械開關處閃爍著藍色無機質的光芒,一閃一閃的像是一隻無聲觀察世界的眼。

滋滋滋的電流聲在耳邊響起,一陣帶有雜音的聲音後,緊接著就是隊長他崩潰的聲線。

“對我是抄了他的,我抄了又怎麼樣呢?一個小鎮作曲家而已,他寫的再好也永遠不會火,隻能永遠的埋沒在這個小山村裡,我做錯了什麼?我隻是把他的歌曲搬上屏幕而已,如果不是我,他永遠也彆想讓彆人聽到他的歌!”

“是,我是故意的,看到他死在我麵前,我故意拿開他的手機,故意讓他掉進深山,可是那有什麼辦法,都怪他太蠢....”

“都怪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把那張曲譜給我!!”

錄音筆裡隊長的聲音似乎已經徹底失控了,他嘶吼著對著蘇宜年,甚至很難聽出來他到底是因為對蘇宜年的恐懼,還是在自己勸服自己。

告訴自己我做的其實沒錯,這都是彆人的錯。

隊長的聲音裡甚至有了恨意:“說什麼夢想?嗬,夢想能值幾個錢?我會不知道這張譜子多值錢嗎?和我合作,那些錢夠他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了!”

隊長對著地上啐了一口。

“呸,裝什麼清高,活著不給我,那我找死人要——”

近乎扭曲的聲線從錄音筆裡傳來,隊長聲音撕裂沙啞,還帶著點無比的憤怒。

他被公司那群人雪藏了那麼久,他當然知道一個毫無背景隻有空空一腔夢想的人在這個公司裡是什麼下場了。

錄音的最後,隊長幾乎有些脫力的冷哼一聲,整個人滑坐在椅子上,聲音格外自嘲:“一個甚至連通往京城的票都買不起的人,還給我說夢想,你說可笑不可笑,可笑不可笑..”

隊長不斷重複著一句話,甚至自己都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再說一個還未初出茅廬的民間音樂家可笑,還是那個曾經也跟他一樣,滿心滿眼都是夢想的自己可笑。

隊長從鼻子裡發出幾聲哼哼,聲音帶著一種悲觀的篤定:“你以為他活著會怎麼樣,我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

滴的一聲機械音後,所有嘈雜的聲音到此結束。

而坐在蘇宜年對麵的麗萍奶奶,早已經淚流滿麵。

她當然知道自己孩子是什麼樣子,帶著紮根鄉土人的一種很單純的固執與堅持,對他來說,那首短短的曲譜在,足以讓他花費無數光陰打磨。

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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