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對戰虎杖還要快的穿血,手掌交疊間,血液不斷在其間壓縮著。

手掌交疊的地方甚至湧現相出了白色的霧氣,脹相的手掌都在這股壓力下微微顫抖,足以表示這一次穿血的威力有多強。

裡麵承載著脹相誓死守護弟弟、不顧一切燃燒自己,想為虎杖清掃掉加茂憲倫這個未知的危險的決心。

脹相很清醒,崩潰過後他很快接受了現實,既然身邊有一個幼弟,他自然要承擔起保護弟弟的責任。

虎杖的出生既然和加茂憲倫有關,那加茂憲倫勢必在算計虎杖。可不管對方在算計什麼,隻要人死了,再多的算計都不會成功。

血液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空中回旋飛舞,帶著瑟瑟殺氣。

而空中的咒刃像是有意識一般,主動避讓了脹相的攻擊。

但羂索不愧活了上千年,哪怕被咒刃和血箭雙麵夾擊,他的表情也沒有絲毫驚慌。

而是慢悠悠地伸出攏著的手,使用了秘技---落花之情。

落花之情是禦三家千年不外傳的一種防禦招式,但其並不是領域。

落花之情是在攻擊觸碰到自己的瞬間,釋放出咒力進行回彈和防禦。

但僅靠落花之情,沒辦法抵擋這密密麻麻的攻擊。發現此刻對方咒刃的數量絲毫沒有減少,羂索微微蹙眉,眼中浮現出不解。

普通咒術師撐個幾秒便是極限,但這個人....這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怪物?這個咒力存儲量都快趕上五條悟了。

他去總監會如入無人之地,但他沒在總監會任何地方看到過這人的資料,對方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如果事先知道還有一號人物,他在封印五條後就會立刻撤退。

可惜,時間回不去。

羂索狹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凝重,抬手運轉了之前未曾顯示過的咒術,反轉重力。

周圍的磁場開始變換,羂索周圍的空間變成了反重力介質層。

梅路艾姆的咒刃和脹相的血液就像是迷路的旅人,無法正確落在羂索身上。

“嗬。”麵對羂索這種招數,梅路艾姆隻是發出了不屑地輕哼,手臂輕抬,箭矢在指尖形成,左手輕輕一放,羂索所站的區域,瞬間形成了一個百米寬的深坑。

涉穀瞬間坍塌了一半。

梅路艾姆在半空,克製了羂索升空的途徑,所以羂索隻能硬抗這猝不及防、殺傷力極強的一擊。

擦掉臉上的血痕,羂索遊刃有餘的表情徹底從臉上消失,甚至心裡閃過一絲恐懼。

他這次策劃了十幾年,不會失敗吧?

他利用反重力在周身形成了一種斷層,將自己放在另一層空間。

但卻直接被擊穿了……什麼時候咒術界出現了這麼個人物,之前卻寂寂無名?

雖然他篤定對方不清楚他的術式,他依舊可以逃離這裡,但距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功虧一簣難免讓人可惜。

無獨有偶,咒術師這邊也覺得梅路艾姆強的像個怪物,和五條悟一樣的怪物。

“這...”禪院真依臉上閃過震撼和驚愕,餘光不自覺看了眼一旁正單手為自己包紮的真希。

看真希完全沒察覺,真依有些心梗地收回了目光,和眾人一起盯著那個少年,發出了難以置信地聲音:“他是人嗎?”

“是。”七海的聲音很平穩,帶著一種絕對的理智,哪怕是在這種生死攸關的緊張氛圍裡。“請不要因為梅路同學能力出眾,便將人開除人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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