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石亨帶著人來了。”小廝報告道。

李哲棟體態豐腴,坐在座位上卡得正正好好的,沒有一絲的縫隙,聞言,他放下茶杯,有些疑惑,“他來乾什麼?罷了,先把人請進來。”

作為一個文官,他是看不上這些武夫的,當初石亨戰敗逃回來,文官集團對他進行了嚴重的聲討,差點把他下了獄,要不是於謙保舉他,石亨這會兒恐怕已經重新投胎了。

不過他心中這麼想歸這麼想,麵上的客氣還是要有的,畢竟現在北京城的防務是首要之事,石亨又被委以重任。

想到瓦剌兵,李哲棟不由得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也先先前派人暗中聯係了他,要他作為瓦剌在京城中的內應,答應他瓦剌攻破北京城以後,許他吏部尚書的位置。

現在的局勢誰也說不清,所以他做了兩手準備。

如果此次北京保衛戰能贏,那他就還好好地當他的文選司郎中,悄悄傳消息給瓦剌的事情便永遠不會叫人知道,如果要是敗了……那他就算到了也先那裡,也有官做。

這石亨突然來……不會跟這件事情有關吧?

他一直做得很隱秘,按理來說不應該被發現的啊。

他思考的空隙,石亨已經走了進來。

他不是自己來的,身後還帶了不少士兵,氣勢洶洶的。

李哲棟皮笑肉不笑,“石亨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石亨:“今日在城門口抓到了一個小賊,抓到他時,他正神色慌張地帶著家眷往城外跑,車上還發現了一些金銀珠寶,經過審訊,他承認是你府上的小廝,隨身帶著的那些金銀珠寶也都是偷的你庫房裡的東西,我帶著人來看看是不是。”

李哲棟心中一鬆,隻要不是為了那事來的就好。

崔生此時早就已經被嚇傻了,不是因為李哲棟,而是因為那塊令牌。

他一輩子本本分分,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唯一的一次大膽就是偷了府中寶庫裡的東西了,卻沒想到差點被當成了瓦剌的奸細。

要知道偷東西最多也就算是小偷小摸,更何況也是李哲棟不義在先,他雖害怕,但卻不後悔,但通敵……那簡直就是他這輩子碰都不敢碰的字眼啊。

他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所以被石亨從城門口拎到這裡,他還是一片怔忡。

他怎麼死都不要緊,他隻希望這件事不要禍及他妻子和女兒就行。

然而崔生的這副神情落在李哲棟的眼裡就是他在為偷東西被人發現了而害怕。

李哲棟在心中冷笑,現在知道害怕了,他早就打算處理了這崔生,好霸占他的妻子和女兒,現在正好給了他一個由頭,等到時候他死了,那娘倆可就全都歸他了。

想到這裡,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原來石將軍上門是為了這事兒啊,這崔生的確是我府上的下人,看他平時老實巴交的,沒想到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多虧石將軍及時發現,不然我府中失了這麼多財物,我還被蒙在鼓裡呢,石將軍請放心,我日後一定會嚴加管教這幫下人的。”

石亨:“你再看仔細些,你確定這崔生是你府上的?他拿的這些金銀珠寶也全都是偷的你的東西?”

李哲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第二遍,還以為石亨是在打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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