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誰能救他?不如去問一問能進木筏小屋的人?”漁人說著,直接看向了盧政。

盧政沒什麼反應,今晚事出突然,當他發現隻有自己和盧策能進他木筏小屋的時候,就知道一些事情已經藏不住了。

但他並不打算解釋,哪怕有人問也一樣。

大概因為腦中出現了更多的記憶碎片,遭遇相同的事情時,情緒會放大,而那些記憶碎片裡所呈現出來的性格,也會影響他。不,或者不應該說是影響,而是“覺醒”。

對他來說,並非出現麵板的那一秒才叫覺醒,這一點一點尋回記憶的過程,才是真正的“覺醒”。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能力的人,就必須要照顧所有人,救所有人?”盧政輕輕笑了笑,那是一個嘲笑,依照他從前低調的性格,很少會露出的一個表情,“但是,憑什麼呢?彆人救了你,沒有說謝謝,反而指責對方為什麼不救自己的朋友。今晚就隻有你的朋友死了?我的朋友死了一個,失蹤一個,我就算有能力救,我也會先救他們。”

“你——你這是承認了?”

“我不需要向你交待什麼承認什麼,我說這些隻是想告訴你,想救誰,不救誰,是我的權利,沒有為什麼。”

“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家夥!你居然還有臉——”

“漁人!”這一次,出聲的除了嶽東,還有陳法。兩個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製止他繼續說下去,嶽東甚至冷著臉讓他立刻向盧政道歉。

“憑什麼是我道歉!我隻是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話!”他梗著脖子站了起來,想從其他人那裡尋求共鳴,但視線掃過,卻隻看到了不認同的眼神。

“好好好,都愛裝是吧,那你們就裝吧,既然不是一路人,那之後就不用繼續一隊了!”他說著,起身整理自己背包,還表示老穀是他朋友,既然他已經死了,他的背包他也應該一起帶走。

背包代表物資,雖然嶽東他們原本也沒想過要吞掉老穀的物資,但漁人這樣還是讓剩下的人感覺很不舒服。

沒人阻止漁人,他就這樣帶著兩個背包,離開了披薩餐廳,下了樓,走進雨夜,向著南麵而去。

最終,還是舒馥開了口:“他就這麼走了?”

她這話主要意思是提醒陳法和盧政,就這麼把人放走可能會有後患,但江黛顯然誤會了,還以為她在擔心漁人,忙表示在舒馥他們沒來之前,盧政和剛子就已經查探過附近的情況了。

他們也是因為南岸一片漆黑覺得奇怪,所以在附近找了棟較高的樓,快速爬上去查看了一下周圍。

查探的結果是,城南的人部隊和民眾應該還在,不過不在城區,應該都在南麵的城郊山麓那一帶。

“他們說看到那裡有燈光,除了常亮的燈光外,還有探照燈的光掃來掃去。”

探照燈一般是用來配合巡邏用的,有探照燈就表示有規劃有序的巡邏隊伍,通常會這樣巡邏的,不是官方就是部隊。

之後他們查了一下地圖,那附近一帶有個軍校,內部很大,有防空洞有高牆,建在山丘上,無論哪個方麵,都比無遮無擋的城區更有安全感。

他們原本打算在這裡休整一晚,明早天一亮就出發去城郊軍校。

現在漁人敢獨自脫隊,也是因為知道他們的目的地,率先去了。

盧策也誤會了,看著舒馥搖頭歎息:“馥馥姐,我知道你很善良,但現在是末世了,太過善良會活不下去的,你得冷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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