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始終非常陰冷。
幸存者們燒完了手頭那點有限的炭火,便開始劈砍後麵的建築廢木料,取暖生火的材料好歹還能撿撿垃圾。水也能湊合用去弄一些凍雨進來,簡單過濾之後,加入飲用水泡騰消毒片,最後再煮沸,就能喝了。
救護車上的儀器靠著發電機和燃油撐著,但因為缺乏二次手術的條件,兩個重傷昏迷的隊員依然隻是吊著一條命而已。
此外還有其他一些燒傷、槍傷、骨折的人員,也因為沒有足夠的藥物,傷勢恢複的很慢。
最大的問題還是在食物,三天時間,眼見兩支隊伍的食物都快見底了,在隧道裡打了三天地鋪的幸存者們內心的不安、害怕和惶恐也達到了極限。
**
避車洞內,姚若雲在噩夢中驚醒。
大約因為太過害怕,她即便在夢中也死死咬著牙關,沒讓恐懼的驚呼溢出齒縫。
舒馥被她突然坐起的動作弄醒了,她一醒來就感覺到有些熱,
她伸手拍上姚若雲的背,跟著緩緩坐了起來:“怎麼了,又做噩夢了?”不知道是不是受雪崩影響,自她們跟隨隊伍在這個隧道裡避難後,姚若雲的記憶碎片總時不時的會以噩夢形式增加。
之前兩次她見到了陳法盧政他們之前見過的大災難場景,一次是大海嘯,淹沒了小龜國一半的陸地。另一次是台風登陸了沿海地區,暴風雨肆虐,期間還伴隨龍卷風,水患洪澇嚴重,沿海地區的房屋建築被毀了一大片……
後麵發生的那次災難雖然同樣是在新聞裡見到的,但卻讓姚若雲覺得有些害怕,因為這次災難不僅發生在她自己的國家,而且災難場麵還讓她覺得似曾相識。
她是繼盧政之後,第二個對那個世界發生在新聞畫麵裡的災難場麵感覺到似曾相識和害怕的人。
這說明,盧政的感覺並沒有出錯。
她總覺得,姚若雲和盧政不僅僅是因為曾見過類似的場景,或是新聞裡的災難場麵影響範圍過大,才會有共感和害怕。山洪、海嘯、台風暴雨……這些災難放在一整個星球上實在太微不足道。
但這些災難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水。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摸到了謎底的邊緣,隻等待著更多的記憶碎片,來驗證她的猜測。
姚若雲抓著保溫毯,感受著背上輕撫的手,緩了好一會才從噩夢中掙脫,可這次當她回過神來時,表情裡不僅有害怕,還多了些迷茫。
她側頭看向舒馥,和之前每次一樣,把聲音壓到隻有兩人能聽見後,開始慢慢向她傾訴,不過這回她壓低的聲音有些抖:“我又回到了學校,高中課堂……新的月考我成績下滑了很多,老師讓我喊家長,我好像打了電話,然後放了學就待在辦公室一直等……然後我看見我媽,我媽!真的是我媽!”
她強調著這句話,但舒馥顯然沒有聽懂,意識到自己沒有說清楚的時候,姚若雲長長吸了口氣,再次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重新開口說道:“我在另一個世界的記憶碎片裡,見到了這個世界裡的媽媽——華瓊,你也見過的那個! ”
舒馥的表情一凜:“你肯定,是同一個人?”
“我肯定,那就是我媽啊!就算像你們猜測的那樣,我們其實都來自那個世界,可對現在的我來說,這個世界的記憶才是完整的,我怎麼會不認識我媽?除了衣著打扮發型不同外,我能肯定就是同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