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明白什麼木筏彆墅小樓,這些東西又怎麼會拚湊到一起,但舒馥語氣認真凝肅,她們還是下意識努力記住了對方的叮囑。
她們半路被暴徒發現和追擊,坐在後排最左側的吳少珊還受了傷,肩頭被子彈擦過,流了不少血。
車座後排的四個人此刻都縮著身體,避開了車玻璃範圍,而越野車的後擋風玻璃已經被擊碎了,大雨呼嘯著灌了進來,車內一片狼藉,狂風在破碎的車窗外呼嘯著,驚雷在遠方的夜空炸響。
她們一路飆車,猶如行進在生與死的邊界。
陳法反向趴在車座上,貼靠在後車座的靠背處,將手裡的搶架在車背上,頂著瓢潑大雨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瞄準鏡,觀察四周,但凡看到追擊的車子露頭,當即毫不遲疑的開搶。
不過對方被她掀翻了一輛車,此刻其他的車子都狡猾的很,正在利用地形,打算包抄。
陳躍貞已經打開了全部車燈和遠光燈,她們已經被發現了,用不著再低調,明亮的光束點亮了雨夜的道路,陳躍貞已經隱約看到了河岸,她把油門踩到最底,一路開的風馳電掣。
距離河岸還剩下200米的時候,她們依然沒看到岸邊有什麼木筏和彆墅。
“怎麼什麼都沒有?”探出視線的章恬頓時有些慌亂,“是不是走錯路了?”
“不會,她說已經看到我們了。”鄭菲菲再次朝前看去,打量已經出現在視野裡的整條河岸。同一時間,車上所有人再次聽到了通過喇叭聲擴散在大雨裡的瘋狂叫囂聲和笑聲。
那是亡命之徒的狂嘯,他們離她們越來越近了,就在旁邊的另外一條路上,中間有建築和樹木擋著,陳法沒辦法擊中他們。
“怎麼辦?”章恬握緊吳少珊的手,緊張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車子距離河岸剩下最後一百米的時候,鄭菲菲突然看到了河岸邊出現了一艘大型的木筏。
就像舒馥說的那樣,那是一艘彆墅木筏!
“在那裡!”她示意陳躍貞。
陳躍貞也早就看到了,她並未減速,繼續一路朝著後甲板的方向衝過去。
這一刻,需要車上的人對舒馥絕對的信任,如果沒有信任,看到河岸和水浪翻湧的漆黑河麵,正常人會下意識的減慢車速,這樣一來很有可能被其他車子追上。
但陳躍貞對舒馥百分百信任,即便不理解也會依照她的叮囑照做。
因此,她沒有減速,朝著彆墅後甲板的圍欄直衝而去,然後在即將撞上的時候一個急刹甩尾,車子當即旋身,車頭掉轉,車身朝著圍欄衝撞而去。
在車上其他人的驚呼聲裡,圍欄在車身撞上之前,快速下降消失,越野車打著旋飄移上了甲板,輪胎在原地轉了兩圈,摩擦出一股白煙,最後轟然停住。
幾乎在車子停穩的同一瞬間,甲板的圍欄重新升起,木筏即刻離岸,沿著夜色裡的河流朝東而行。
舒馥早已打開了隨身防護罩,她收起地圖麵板,幾步衝下樓梯,衝向車子。
岸邊在這時傳來了一連串的搶聲,一部分擊在木筏圍欄上,另一部分擊中了越野車右側的車身。舒馥就站在那一側,不過隨身防護罩擋下了一切。
她沒想到追兵這麼快就到了,此刻陳法她們還沒辦理入住,木筏防護罩不能開,因為大家要穿行去後麵的木筏,她又不敢把漂流速度開太快。
一時間,木筏走不出射程範圍,而對方的子彈掃射太過密集,車上的人根本下不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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