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既然有空,就回來,你宋伯伯說很久沒見你了。”

聞言,孟苡桐不動聲色地滯了呼吸。

她沒開口,隻聽那頭的話:“要是你現在還在公司附近,就等著,弈洲正好從軍區開出來,兩個人順路一起回來。”

絲毫沒給她考慮或拒絕的機會,那頭就不容置喙地說:“彆讓我們最後都等你一個。”

下一秒,電話掛斷。

流通的空氣幾乎凝成了團,無聲罩住孟苡桐。

咖啡廳外來往的行人,被濃霧攏住,今夜,吹起西風,深黯的夜空黑如墨,仿佛窺探不進一絲月光。

而似有若無間,好似有某一種直覺從心底燒起,讓微妙的第六感都成了指引。

引著孟苡桐抬頭,默不作聲地朝窗外看去。

一秒、兩秒、三秒......

默數都不到十。

霓虹彌漫的夜下,一輛黑金越野車就這麼不偏不倚地變了車道,放慢速度朝咖啡廳外的停車場開來。

時光湮滅的過去,宛如在車停的刹那又席卷而來。

孟苡桐怔神間,今晚夜色漲潮,壓得她有點兒喘不上氣。

對麵的邵戚元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湊近,伸手在她眼前輕揮了下,問:“怎麼了?一通電話就給你魂打丟了?”

電話是誰打的,又為什麼打,邵戚元其實都知道,但他總習慣要靠玩笑圓過。

隻可惜,這次玩笑不管用。

孟苡桐聽不清他說了什麼。

她隻能感受著自己的呼吸,在車停的瞬間,加快。

越野車的車頭正對著咖啡廳,近光燈熄滅,浮沉消失。

駕駛座開著窗,雖隔著距離,看不清晰,但依稀可見,男人的手輕搭在車窗,沒換下的軍襯袖子挽了幾道,貼在勁瘦有力的手臂上,勾勒的線條都冷硬。

他指尖的嫋嫋煙色,閃著猩紅的光,融在月影裡。

隔著距離,依舊給人壓迫感的氣場。

這大概就是久彆重逢又狹路相逢的味道。

到底是將近五年。

又或許早已經整整五年。

孟苡桐下意識看了對麵的邵戚元一眼。

邵戚元本身也是個招桃花的主兒,桃花眼,痞雅,是紈絝子弟裡上流的那類。

今晚要不是邵戚元想撇清關係,帶女人定了咖啡廳這正大光明的一出,孟苡桐和他坐一塊,加上熱搜那八卦,就算這咖啡廳是她的,都止不住這會兒已經八卦亂傳。

但就是莫名的,孟苡桐如芒在背。

就連這一幕的用意,都好似被越野車上的男人一眼看透。

邵戚元總歸是察覺出點兒什麼,扭頭就瞧見了那輛全身黑金,流暢線條就硬實霸道的越野車。

他皺眉,剛想說什麼,孟苡桐就已經先他一步地收拾好心情,抬眼說:“你先走吧。”

她的嗓音一時間冷的不像話。

邵戚元頓了幾秒,隻問:“真要我走?”

“嗯,我改天再找你。”孟苡桐話說的簡單,人也起身。

邵戚元的車停的是地下停車場,人得從咖啡廳繞進商場下去,而孟苡桐要出去,隻需要踏出這道咖啡廳的大門就可以。

初秋的風,涼,帶著幾分沁骨的寒。

孟苡桐走出咖啡廳的同時,男人從車上下來。

他整個人背著光,隱匿在黑暗裡,一身利落的軍裝,挺拔高挑,俊朗英氣,不用月光映襯都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路上有在意他的,無疑都被那股冷冽凜然的感覺給震懾。

孟苡桐卻隻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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