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斬釘截鐵:“不要!”
“那半小時後下樓。”他說,“我來接你。”
大概是真的心甘情願的吧,不然怎麼會一次次隻和她妥協,宋弈洲和杜禹、秦翊那邊打了招呼就去接孟苡桐了。
包廂裡,一桌人都趁他不在才嬉笑。
“你說這人是栽了吧。”
“這樣子看著還有假啊。”一幫人笑作一團。
那時候的杜禹還會幫宋弈洲說話:“人小丫頭一個,說什麼呢你們。”
旁邊一人說:“小丫頭怎麼了?不也成年了嗎?”
“而且,”這時候,秦翊插一句,“杜禹,你當年追你老婆,人不連十八歲都沒滿嗎?”
此番話出,全場徹底哄堂大笑。
杜禹也被大家嘲笑的臉都紅了。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宋弈洲這小子肯定是栽了。
最後,是孟苡桐陪著宋弈洲來的。
晚上一頓,除了灌好事要來的杜禹,還有個,就是在最新新兵野地賽上拿第一的宋弈洲。
也是今晚,孟苡桐發現了他酒量並不好。
宋弈洲在撐,撐著一直到結束,大家紛紛踉蹌出去的時候,他都還是那副篤定穩重的模樣,卻在很快隻剩下他和孟苡桐兩個人的時候,宋弈洲的臉色突然一下就白了。
送他回家,兩人在門口,對視一秒都不到,宋弈洲就突然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孟苡桐緊張他,追著他進去。
聽到洗手間的聲音,她知道,他是真喝多了。
孟苡桐不是第一次進他家,也是熟悉地去幫他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醒酒藥,她人站在客廳的長台邊,頭頂那一抹昏暗的暖光將她籠罩。
宋弈洲一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少女溫柔美好,浪漫又肆意。
這一刻,體內像是有什麼熱意在喧囂。
他走近,她正好轉身,低頭逼近咫尺的刹那,她整個人都淹入他高大身影。
心跳在加速,呼吸在急促。
他低頭將她摟進了懷裡,低聲問:“這樣,還會難過嗎?”
孟苡桐怔愣地看著他,不說話。
她那句“宋弈洲,天黑了,我有點兒難過”,他原來記得。
她就這麼安靜地看著他。
下一秒,她感覺有一個冰涼的吻,落在了她額頭。
......
然而這段記憶,卻讓孟苡桐再不讓他喝酒。
那晚的得寸進尺,把她嚇到從那之後每次聽到他說要喝酒,她都會跑的遠遠的,甚至還會生氣地站得老遠說他:“你怎麼又喝酒了!酒品不好就不要喝了!”
宋弈洲哭笑不得。
妥協喊她:“寶貝兒。”
孟苡桐更生氣了,衝他大喊:“鬼是你寶貝兒!”
“滾蛋!”
......
過去的一幕幕,現在都浮現腦海,孟苡桐終於明白宋弈洲那句“剛剛怎麼不躲”,問的是什麼意思。
是明知他今晚喝了酒。
是明知他“酒品”可能不好。
她還這麼不甚逃避地放任,放任他剛剛故意喊她寶貝兒,說那句——
“我們很久沒見了,我這幾天都在想你。”
孟苡桐笑了,是無奈搖頭的笑,“宋弈洲,你真的很不講道理。”
宋弈洲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