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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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苡桐之前有好奇過,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所有人都在拚命往前衝的時候,真的還會有人甘願駐足,留步成為另一個人情感的救贖嗎?
她想,或許是沒有的。
童話之所以是童話,就是因為它有現實沒有的伊甸園。
但這一秒,她發現自己好像錯了。
室外冰寒刺骨的雨聲像是利刃的破口,鋒利朝她的心牆猛砸而下,倏然一聲。
靜寂,她好像聽到了自己心牆破裂的聲音。
清脆,無意蕩起心潭漣漪。
......
一整晚,渾渾噩噩到徹底深眠。
孟苡桐不知道自己睡在宋弈洲的床上,心裡交戰了多少回。他沒睡床,睡的旁邊的單人沙發。
隔天,孟苡桐再醒時,家裡很安靜。
她是有定要早起送韓知逾的消息的,與其送他回孟家,不如直接送他去上學。
但餐廳桌上擺著一張紙條,上麵是凜然有力的一句:【我送他,有事回隊裡。】
留的是今天的日期。
孟苡桐看著這張字條,腦海浮現昨晚的畫麵,不經意還是伸手輕撫了下紙麵上的字跡,幾秒後,把紙收進了自己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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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弈洲那邊剛進軍區就接到了秦翊那邊的電話,說是上次查的東西有點兒眉目了。
但查出快遞真正來源的秦翊難得開口陷入了遲疑。
宋弈洲對這種事的耐心一向有限。
他從監控室出來,嚴肅冷淡地往新兵訓練場的方向走,“直接說,哪裡來的?”
電話那頭,短暫沉寂。
雨過天晴後,陽光過於刺目。
電話裡響起秦翊的聲音:“楚黎川的公司。”
霎時,宋弈洲這邊沉緩的呼吸,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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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苡桐沒和柳洛嘉和邵戚元說她收到照片快遞的事。
卻因邵戚元得她應允,為了周零徹調最近公司監控發現的孟苡桐收快遞那一幕。
晚上,就算大樓明燈,監控也並不算清晰。
孟苡桐當時的站位距離監控探頭有一定距離,畫麵放到最大,孟苡桐拿出照片人已經走到了大樓外,隱隱約約,邵戚元眯眼,還是捕捉到照片一隅的血。
他定在原地,陷入沉默。
盛洛傳媒這邊聯合烽元投資維護周零的聲明一經發出,再有兩家聯名訴訟的流程,不止圈內,網上也引起軒然大波。
各大營銷號都在對這件事背後的真偽做出評判。
底下的評論也在水漲船高。隻是孟苡桐早就料到邵家那邊會動手做不乾淨的事,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控住了搖搖欲墜要臟水反潑周零的那些評論。
邵慎柯的電話來的夠到位。
下午兩點,#邵氏內亂##邵氏隱瞞工廠命案##邵慎柯周梓茵#的詞條幾乎霸榜熱搜。
接二連三像是蓄謀已久,邵氏看似軟肋的“軟肋”相繼出現在熱搜上。
孟苡桐接起邵慎柯的電話,那頭很低的一聲笑:“孟總,久違。”
邵慎柯這些年對外都經營的溫潤兄長人設,無論是逼著邵戚元屢屢低頭,還是強迫那些無辜受難的手下員工屈服了事。
他都有邵家的底撐著,昔日再頑劣的形象都經錢洗改,從頭塑造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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