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鐘。

而那多出來的十五分鐘,就是孟苡桐這兩天特意抽時間自己剪進去的。

把所有她喜歡的,她想珍藏的全都融彙在一起。

甚至連宋弈洲都不清楚,還有那段甜品店的視頻記錄。

放任孟苡桐給他放了個以前醉酒的畫麵,而後快進到最後那十五分鐘,光是第一秒,那個雪意的環境,那個大家起哄獨他一人低沉的氛圍。

宋弈洲按住了孟苡桐想要取消暫停的手。

他拿下她手裡的遙控板,看她,“這就是他們發你的?”

他的眸色沉,深邃的漆黑,裡頭濃濃的,照不透的黯。孟苡桐不知怎的,還沒說什麼,就已先被他的氣場給震懾到。

似乎連剛才的開玩笑都是錯覺。

她頓了幾秒,慢慢縮回肆無忌憚靠在他懷裡的手,人也往後退,但根本連她這個動作都還沒做完,宋弈洲就猛的把她扯進了自己懷裡。

他把她摁住,不給她動彈的機會。

真的垂眸,冷靜又沉默地在問她這個答案。

孟苡桐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腦子裡該想什麼,亂的厲害,她不敢看他,隻說:“要不......彆看了。”

又是一場她提出的臨陣脫逃。

孟苡桐以為她可以坦然的,但在碰上宋弈洲但凡一點情緒的不對時,她發現自己可能還是明目張膽的那個膽小鬼。

她對過去的窺探式好奇可能永遠比不上她真正對於他心情的關心。

如果他真的不開心,如果他真的不想要看。

那就不看了。

關鍵時候,孟苡桐流露出的又是宋弈洲不想看到的後退。

他拿過遙控板,隻是點下那個播放的按鍵。

寂靜的室內,猛的響起——

“誒!宋弈洲!彆睡了!你還不打算出發去找你的寶貝兒嗎!還杵在這甜品店乾什麼!”

“宋弈洲!你是不是慫了!是不是上次打賭的聖誕夜求婚你真不敢了?”

“人花季!才大二!肯定是不敢!”

“弈洲!勇敢點兒!”

......

無限刺耳的那個笑,縈繞在那個低沉隻他們自己所知分手再無可能的條件下,求婚的玩笑顯得多麼可笑滑稽。但其實直到現在,他們自己都沒有說出當年兩方真的選擇分手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孟苡桐隻說過:“原來你不是他。”

“你現在還討厭騙人的話嗎?”

“如果我騙過你......”

宋弈洲也隻說過:“夠了!彆再拿我們的婚姻做文章。”

“如果不是你,我們當年根本不會分手。”

“請你,彆再傷害我愛的人。”

......

以至於現在,視頻播放到大家問他的“愛不愛啊”,他說“很愛很愛”,又問“很愛是有多愛”,他說“隻愛她一個。”

孟苡桐的手慢慢蜷縮,卻被他單手撐了開來。

他的掌心熨貼般合住她掌心,他說:“想問我什麼,今晚都可以。”

“會有你不想說的嗎?”孟苡桐隻問。

宋弈洲卻隻是輕笑,整個人後靠在沙發,“桐桐,結婚戒指的盒子顏色,還記得我在民政局裡給你時,是什麼顏色?”

孟苡桐遲疑:“......粉色。”

“如果顏色可以代表一種愛,那這麼多年,我從沒變過。”宋弈洲說的慢沉,是真的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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