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可再迎來的,是他們民政局領結婚證的消息。

楚黎川幾乎跌入深淵的崩潰,如果不是崩潰,他都不會激進地在他們領證那晚逼宋弈洲到餐廳,給他看那份韓知逾的文件。

他試圖從細枝末節去讓宋弈洲知道,五年過去了,他早就比他了解孟苡桐更多。

但那晚宋弈洲送他的一字一句,都把他逼到了絕境。

原來他就算離開她身邊,她的一切他也都清楚,他不能在她身邊保護她,可隻要她受到傷害,他一定會想儘辦法去保護她,去為她架設安全境地。

儘管,他甚至都用不了自己的名義。

所以楚黎川到那一刻才懂,為什麼虞淇球場那天會說:“他用命換的她五年安寧,等同於拱手讓了你五年,你都做不到和她乾淨的開始?你還想要什麼?”

宋弈洲那晚也問他:“楚黎川,你覺得我們為什麼不可能再做兄弟?”

還是他太自私,太自以為是,自以為隻要他為她付出,那就會是她想要的。

而現在,他那句“為什麼她連正眼都沒給過我?”剛說完,宋弈洲的神色就沉下來了,他瞳孔幽深,淡聲問他:“知道我最討厭的你哪一點嗎?”

“什麼?”楚黎川目光微晃。

宋弈洲直視他,“你太會利用她的心軟。”

楚黎川心頭一震。

“但你根本不算了解真正的她。”宋弈洲說。

“你一直都覺得是我趁人之危,但從頭到尾,難道你不了解孟苡桐的真實性格嗎?表麵看上去堅強、有韌性,但這樣一個本該受儘寵愛長大的孩子,為什麼會有現在的鋒芒,你真的有了解過她嗎?”

這話太過淡漠,卻又極致的逼心。

楚黎川反駁不出,宋弈洲也根本不需要他反駁。

他說:“因為隻有表現的強大,才能藏住她心裡的柔軟。她太講感情,對自己在乎的每一個人都同等的好。可就是這樣,太容易讓人握住把柄,太容易讓人看到她嘴硬心軟的軟肋,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會讓自己愛的、在乎的人受一點傷。”

宋弈洲這一秒,不是身為她丈夫這個身份在炫耀,而是真真正正地認真說:“所以,這麼好的她,我離開的這五年,你真的覺得我是甘願放手嗎?”

“......”楚黎川無聲的對視。

宋弈洲眼底全是惘然和澀意,“我和你不一樣,我身上有任務,無論我多麼想見她,我都做不到想回到她身邊就在她身邊。整整五年,我不能離開我的任務地,你就覺得我看到新聞上你和她的消息,我不嫉妒你嗎?”

最坦誠的流露,是剖析出自己真正的陰暗麵,而坦然以對,無堅不摧。

宋弈洲說:“我嫉妒你。”

“但我更恨我自己。”

“明明當年隻要我心狠一點,隻要我不同意和她的分手,隻要我篤定她會心軟,她割舍不掉我們的感情,我們就不會分手。因為她太會付出,隻要我說一句我的任務會有多煎熬,她會是我堅持的信念,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失去她,她就算自己受苦也絕對會堅強撐下我們之間的這段關係。但楚黎川——”

宋弈洲這句話,他自己都說到酸澀,“你真的覺得我能這麼自私嗎?”

這是楚黎川所窺探不到的,他們的過去,他又怎麼能猜到答案。

宋弈洲說:“我不能。因為隻要她和我提了分手,就代表隻要離開我的束縛,她會有自己更好的前程,不用再煎熬我們可能會長達五年的遙遠異地。而且那時孟家出事,她不受牽連的唯一辦法也隻有出國,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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