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
男人吃痛跪下,下一秒,他的手就被宋弈洲用近乎十分的力道勒緊,到根本無法掙脫。
這是肇事要逃的代價。
喝醉的那個亦是如此。
然而,就在醉酒男要被押進車裡送往警局時,他突然看到了孟家彆墅裡的燈火闌珊,諷刺一般,毫無預兆地大笑,還說:“真好啊,老天爺真是瞎了眼,有的人就他媽是好命。”
宋弈洲起先沒管。
但醉酒男誓不罷休地盯著宋弈洲說:“你是這家女婿吧,宋弈洲。”
上下打量的眼神太過冒犯,就是想故意激怒他。
但宋弈洲根本不吃他這套。
男人才說:“不好奇嗎?”他喝高了笑,“你這嶽母年紀輕輕就又是住豪宅又是有兒有女的,她到底是什麼手段走到的這一步。”
宋弈洲置若罔聞。
男人終於怒了:“你們孟家有這種人,遲早死無葬身!”
話都沒說完,他就被塞進車裡,車門利落關上。
宋弈洲給了秦翊一個眼神。
秦翊點頭,負責把人送走,而宋弈洲孤身一人站在寒風裡,淡漠地看著他們那兩輛車消失在黑夜儘頭,一動未動。
......
而十分鐘前,把韓知逾送進彆墅的孟苡桐並不放心,站在彆墅一層落地窗的位置,向外看。儘管隱隱約約,漆黑的夜,什麼都看不清晰。
但好像能在那片彌漫的濃晦黯沉裡找到宋弈洲。
男人背對著她站,身影高大頎長,壓住近半拋撒下的月色。他身上的軍裝太過顯眼,是傲然的榮耀,這一刻,孟苡桐目不轉睛地望著。
還是望到了,他與她身邊太多煩亂事牽扯在一起的麻煩和支撐。
是他說的,她還有他。
但為什麼,為什麼感覺著外麵近乎“爭執”一般的場麵,她的心臟無形之間,還被什麼細密地用力攥緊,抽絲剝繭出緊張和著急,以及內疚的鈍痛。
彆墅裡隻有她、韓知逾和匆匆下樓的韓婧茹。
韓知逾明顯是受了點兒驚嚇,不多,很快平複。
情緒更激動的反而是韓婧茹。
她站在孟苡桐身邊,焦急地看著外邊,時不時還去看手表上的時間,“怎麼這麼久了,弈洲還沒進來?”
孟苡桐沒回答。
她又說:“要不然我出去看看——”
最後那個“吧”還沒說完,孟苡桐冷靜淡漠的一眼看了過來,“你出去?”
她質疑的口吻終於摻進冰冷:“你出去能乾什麼?”
“撞我車的兩個男人裡沒他,這件事不就和你沒關係?”
如果說平時孟苡桐就是這種態度,韓婧茹是不足為奇的。但今天顯然不止漠然,還有異樣的極強攻擊性,是隻對她的。
雖說韓婧茹能察覺到孟苡桐最近的情緒緊繃,既有工作上的,也有私人生活上的,但就算之前聽說她連軸轉,韓婧茹都沒見過她這樣。
就像長期緊繃的那根弦,終於勒到了危險邊緣。
短暫的沉默,韓婧茹問她:“你是不是一直都怪我?”
孟苡桐側她一眼,“我怪你什麼?”
韓婧茹並不覺得原諒這個詞適合她們之間,也並不覺得一家之樂適合她們。她隻覺得,最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