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一下吧,雲頂山莊的葉鐘鳴葉先生。”佟執事笑著衝葉鐘鳴抬了抬手,算是給大家說明了身份。
現在末世開始還不到三年,很多稱呼還有著和平時期的慣性,比如先生小姐帥哥美女之類的,但到了五年之後,隊長、團長、執事、會長、首領甚至以前聽起來有些搞笑和逗逼的王啊聖啊皇啊之類的稱呼便會成為主流。
佟執事雖然說的沒有特彆詳細,但因為有國區排行榜在,雲頂,葉鐘鳴,五個字一出,大家自然知道是誰。
不少人因此露出了各異的表情。
有些人是驚訝,畢竟這是一個綜合實力排在國區第六的超級勢力首領,個人戰力同樣進入了前十。
有些人則是想的更多,覺得這麼一個牛人進入這裡,明顯是來搶飯碗的啊,對於獎勵的分配,無疑增添了幾分變數。
自然,還有兩個勢力的人心思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一個自然是張中正了,他們反抗區綜合實力國區第一,但在葉鐘鳴麵前,他們可沒有多少底氣,之前C區T區發生的事情,彆人知道的可能含混一些,但他可很清楚,知道當時雲頂山莊在裡麵發揮的作用。
雖然紀睿廣不可能把土之精靈特殊輪盤空間裡發生的事情昭告天下,但他怎麼去的又是怎麼回來的是不可能瞞得住的,以張和泰對這位同伴的了解,就算沒全部猜出來也能想到個大概,自然意識到了雲頂山莊和葉鐘鳴在裡麵發揮的作用。
並且因為反抗區信息更加準確和快速,對雲頂的了解遠比外人深刻。
看到葉鐘鳴,張和正有點心慌,雖然隻有一點,但這種感覺還是清晰的讓他自己捕捉到了。
畢竟,嚴格說起來,葉鐘鳴是和他老爹一個層次的成員,他還差了點,哪怕他因為他護犢子的老爹也成為了七星進化者,進入了國區排行榜也一樣。
末世之後,什麼關係都變得不穩定,唯一比較靠譜的,大概就是最最直係的血緣關係了,也就是父子母子這種直接繁衍關係。
這自然不是絕對的,比如在雲頂,葉鐘鳴和幾個女人,和那些手下,和劉正紅樂大遠等等,他們的關係也很牢靠,卻不是這種繁衍關係。還比如一些人,冷血無情,即便是親生父母或者親生子女,必要的時候也是可以犧牲掉的。
另外一個,自然是在後麵已經無人理會的甘蘭和美娜了。
她們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故人。
在麵對反抗區吞並威脅時,兩個女人不是沒想過去找葉鐘鳴,當時她們已經知道了雲頂那份讓人垂涎的懸賞。
但一來她們已經有了成熟的根據地,並不願意輕易的舍棄。二來她們也並不覺得,葉鐘鳴和他的雲頂山莊有義務幫助自己,去了那裡,無非就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窩而已。三就是雲頂和反抗區之間,她們認為前者即便是真心想要幫忙,麵對後者也是無能為力的。
於是求助的念頭閃過,也就僅僅是閃過罷了。
可現在不同了,葉鐘鳴親自出現在了她們眼前,並且還由兩位五環錢執事親自陪著,這可是連張中正都沒享受到了待遇。雖然張中正不是反抗區分區的老大,但他老子是,身份也不低,他沒享受的待遇而葉鐘鳴享受到了,從這個角度上說,葉鐘鳴就算不如張和泰,那也應該差不多。
對於一個溺水的人來說,飄過的每一塊木板都是生命。
葉鐘鳴的出現,對於已經快要‘淹死’的美娜和甘蘭來說,那就是一塊木板。
不,至少是木船。
把張中正幾個人又給葉鐘鳴介紹了一下,葉鐘鳴倒是頗為意外,沒想到竟然碰到了反抗區的人。葉鐘鳴還以為這些高傲的家夥們,會自己單獨霸占一個冒險地呢。
“這裡叫做百窟沼澤,葉先生也看到了,這一個個通道下麵連著的就是資源點,裡麵都聯通著一條寒冰走廊,溫度極低,並且在走廊的兩側,有著不知道多少可以噴塗冰霧的孔洞,哪怕是我們下去,低溫也會造成相當的威脅,雖然沒有具體嘗試過,但我估計,就算是七星進化者,也不可能在裡麵呆太久。”
佟執事壓根就沒打算把美娜和甘蘭介紹給葉鐘鳴,他自然知道這個特彆邀請來的勢力並沒有完成自己所托,那麼就是沒有價值了,既然這樣,娜蘭這樣的小組織如何能夠進入他的法眼,能夠把她們排進國區排行榜裡,多少有些為他們提升身份、來給五環錢這次明水盛宴增光的意思。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這次被特彆邀請來的勢力,大半都被排進了榜單之中。
葉鐘鳴自然也看到了美娜和甘蘭,隻是佟執事沒介紹,而是直接說起了事情,他也不好打斷。這兩個女人對於他,還沒有熟悉到可以去打斷佟執事的地步。
當時葉鐘鳴的確看好甘蘭的副職業,還給出了以後可以去雲頂找他的承諾,但也隻是因為先知先覺的因素覺得頻率洞察這個職業很有用,倒不是真的有多看好兩女,否則當時就會留下了。
在考慮問題的時候,麵對非雲頂之人,葉鐘鳴一向是利益為先,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五環錢更可以給他帶來好處,而不是這兩個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女人。
“難點在哪?”葉鐘鳴是來幫忙的,他需要知道自己做什麼。
佟執事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和那些一直在這裡冒險的勢力談了談之後才道:“這條寒冰走廊是第一個難點,裡麵有一種在冰霧的小蟲子非常難以防範,它們很小,蚊子大小,可咬合力非常強,專門尋找防護裝備外露出的皮膚下口,至少目前還沒有進化者的皮膚可以阻擋它們的牙齒。雖然不會造成直接的傷害,可是會迅速吸走人體的熱量,之前探查這裡的時候,最大的損失就是因為它們。”
聽過了佟執事的話,葉鐘鳴餘光瞄了一眼披著毯子的甘蘭,還有那一頭隱約還能看見冰霜的濕漉漉長發,心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