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花璽洲來這樣的地方乾什麼。”

煙霧彌漫的包廂內,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調笑道:“燕京世家太子爺的口味真奇怪,這是好的東西嘗膩了,特意想嘗一嘗不好的?”

蘇白清透過縈繞的煙霧,看著這個男人,總覺得眼熟。

很快,蘇白清想起來。

顧景若叫他去化妝的那天,簡家來了客人。

這個男人就是客人之一,好像姓鄭。

鄭姓男人扭頭,看向旁邊的一個年輕人:“你再出去一下,看能不能確認花璽洲在哪。”

年輕人點頭,起身走向門外,看都沒看被人推搡進來的蘇白清,以及他旁邊的女學生。

與此同時,容城建築大學的一間包廂內,坐在長沙發上的學生相談甚歡。

“聽說簡言家裡特彆有錢,有人見過豪車到容城大學門口接他。”

“什麼樣子的豪車?”

“這我就不知道了,隻聽說一看就很貴,也不知道簡言家裡有錢到什麼地步。”

一個家裡有些小錢的人說:“聽我爸說,燕京的一家頂級豪門就姓簡,簡言家裡不會是豪門吧?”

“那簡言豈不是豪門少爺?”

顧景若與簡言是今晚當之無愧的主角,這次聯誼來的人格外多,都是衝著他們兩個來的。

其他人的話題中心,也大多圍繞這兩個人。

“但簡言好像隻是養子,顧景若才是他們家的親生兒子?剛被找回來不久。”

“這也太戲劇化了吧,像電視劇一樣,是真的嗎?”

“我也不確定,顧景若和簡言都沒說過這件事,隻是有人看見,接過簡言的豪車,現在也開始接顧景若。”

“所以說,咱們學校怎麼就沒有這樣的風雲人物?真羨慕容城大學,那種級彆的大帥哥竟然有兩個,美女也多。”

賀天瑞笑道:“容城大學什麼級彆,咱們學校是什麼級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沒法比。”

有女生歎了口氣:“本來想多認識一下容城大學的帥哥,結果兩個學校主要還是各玩各的,玩不到一起。”

包廂內氣氛正火熱,外麵有人敲了敲門。

有個學生出聲:“請進。”

下一刻,外麵的花璽洲打開門。

包廂內的部分女生眼睛一亮。

“這位先生。”花璽洲一看就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開口的女生不由自主感到拘謹,“我們不認識你,你是來找人嗎?”

花璽洲點頭:“我來找我的女朋友。”

女生震驚問:“你的女朋友在我們學校?”

“對。”花璽洲說,“容城建築大學。”

女生用力點頭:“沒錯。”

花璽洲不著痕跡在包廂內環視一圈,每當注意到一個很瘦的女生,花璽洲的目光都會停一停。

一個女生不經意與花璽洲對視,注意到花璽洲在看自

己,她的臉龐微微發紅,朝花璽洲綻開一個羞澀的笑。

花璽洲露出禮節性的微笑,朝她點了下頭,然後移開目光。

這樣的反應,不太像白貓。

白貓看見他,有可能會嚇到。

“我的女朋友看來不在這裡。()”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都有男朋友了。

還是這麼帥的男朋友。

花璽洲微微一笑:“她貪玩,想來交朋友。”

“你的女朋友叫什麼名字?我們可能知道。”

但花璽洲並不知道,白貓在現實裡的名字。

“我給她打個電話就好。”花璽洲說,“本來我來接她,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的,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沒關係。”其他學生紛紛說。

等花璽洲離開,他們重新議論開,比剛才更加熱切。

“我們學校哪個女生這麼厲害,拿下了這麼一個極品帥哥?”

“想膜拜。”

坐在不遠處的陳星心累倚住沙發靠背。

今晚的話題焦點,離不開帥哥了。

照這樣下去,他彆說找個容城大學的女朋友,找到女朋友都是不可能的事。

*

關閉包廂的門後,花璽洲懊惱閉眼。

他的行為越來越像變態了。

可他被逼得沒有辦法。

他並不在意白貓的長相。

就算白貓官網上的那張照片進行了美顏修圖,花璽洲也不覺得,她會難看到哪裡去,白貓沒必要那樣貶低自己。

這句話,花璽洲尚未來得及對白貓說,她就刪號了。

隻要白貓正常與他交往,就算以後提出分手,隻要有理有據,花璽洲也不會糾纏。

可白貓非要用那樣極端的方式騙他。

搞得花璽洲感覺,自己也變得不太對勁。

白貓電話的內容,花璽洲沒有全部聽清,他不確定白貓本人今天會不會來。

白貓的朋友會來,應該是毋庸置疑的。

花璽洲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和剛才包廂裡的學生多聊兩句,看裡麵有沒有白貓的朋友。

第一次做這樣的事,還是不太適應。

花璽洲捏了捏鼻梁。

這時候,一個年輕男人帶著興奮的聲音響起:“你是燕京的花先生?”

花璽洲禮貌頷首:“我是。”

“久仰。”年輕人點頭哈腰,態度殷切朝花璽洲伸出手,“聽說花先生最近在容城,沒想到是真的,花先生今天也在這裡玩?能見麵真巧。”

花璽洲不覺得,他們在這裡見麵是巧合。

這樣不算高檔的場所,富家子弟一般都是不會來的。

聞著年輕人身上的煙氣,花璽洲垂眸的一瞬間,眼裡沒有半分情緒,等他重新抬眼的時候,已經態度如常,和年輕人握了握手。

() 輕人邀請道:“花先生願不願意來我們包廂坐一坐?”

話音落下,年輕人反應過來一件事,臉色變得不太自然。

有兩個學生,還在他們包廂裡。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花璽洲沒有去他們那裡坐的意思,本想直接拒絕,但年輕人的反應明顯不對,花璽洲到嘴邊的拒絕住了口,若有所思。

“怎麼回事?”

花璽洲問。

年輕人不敢隱瞞:“事情也簡單,就是兩個學生得罪了我們的人,我們教訓他們一下,也就完事了。”

“哪個學校的學生,男學生還是女學生?”花璽洲很在意這點,“容城建築大學的?”

“他們具體哪個學校的,我不知道。”年輕人抓了抓頭發,“兩個學生一男一女,其中一個還戴著口罩,挺奇怪的。”

花璽洲不由想起,自己那天在容城建築大學校門外麵看到的男生,一不小心走了神。

*

被蘇白清打得麵龐腫起的醉酒男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疼得齜牙咧嘴。

鄭姓男人按滅手裡的煙,問道:“怎麼回事?”

“你看我的臉。”醉酒男人說,“都是這個小兔崽子打的。”

鄭姓男人看著蘇白清,也發現了他眼熟。

“你是簡家的那個?”鄭姓男人回憶著問。

正準備和蘇白清好好算賬的醉酒男人頓了頓,遲疑問:“他們和簡家有關係?”

“就是個保姆的兒子。”鄭姓男人隨意道,“不過簡家剛找回來的那個親兒子,好像和他關係不錯。”

醉酒的男人嘲笑一聲:“簡家那個新兒子,聽說是小山村裡出來的,交的朋友果然也上不了台麵。”

說完,男人看向蘇白清:“念在你和簡家關係的份上,我也不難為你,你向我下跪認個錯,我就放你們走。”

“或者讓你旁邊的女生留下來,陪一陪我們。”

女生第一次接觸這樣的場麵,嚇得抓住蘇白清的衣袖,蘇白清伸出手,把女生往後麵擋。

“直接放我們走。”蘇白清說,“否則簡家不會放過你們。”

醉酒男人樂得笑了一聲,絲毫沒有被威脅到:“和簡家的兒子交個朋友,你就以為自己是盤菜了?我還真不怎麼怕簡家,就算簡家現在搭上了點燕京的人脈,但要報複我,也要傷筋動骨,你覺得簡家會為了你,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趁醉酒男人說話的時候,蘇白清猛然衝上前,拿起桌上的一個空酒瓶,在桌子上重重砸碎,拿著碎片的尖端指向沙發上的人。

看著那幾l個吃驚的人,蘇白清一字一頓說:“放我們出去。”

*

幸好包廂裡的人不算多。

憑借著骨子裡的狠勁,蘇白清一手拿著酒瓶碎片,一手拉著女生,還真找到機會來到包廂門口,不過蘇白清的身上掛了更多彩,手裡的酒瓶碎片沾了點血。

蘇白清猛然拉開門準備出去,卻發現門外

有人,蘇白清頓時驚到,條件反射將酒瓶碎片對準外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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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姓男人的手被蘇白清劃傷,本就氣急敗壞,見到這一幕,更是驚得快步走過來,命令兩名保鏢按住蘇白清,奪走他手裡的酒瓶碎片。

麵對花璽洲,鄭姓男人語氣恭維:“沒想到花先生會來。”

被保鏢按著的蘇白清不停掙紮,臉上的口罩快要掉落。

鄭姓男人按著受傷的手,頭也不回道:“把他帶過來,向花先生道歉。”

說這話的時候,鄭姓男人咬牙切齒。

花璽洲來他們的包廂做客,本來是多好的機會,結果全被這個保姆的兒子給毀了。

蘇白清被帶到花璽洲麵前。

花璽洲看向按著蘇白清的兩名保鏢,先說:“把人放開。”

保鏢聽話鬆手,蘇白清剛一獲得自由,立刻就要拉著女生從花璽洲身側的空隙鑽出去,結果被花璽洲伸手攔住。

花璽洲的手沒有鬆開,就像半抱著瘦弱的男生一樣,年輕而清貴的聲音在蘇白清頭頂響起:“你沒事吧。”

蘇白清身體一僵。

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

果然是折花。

蘇白清看過折花的照片,看見花璽洲的第一眼,他就認了出來。

也是因為這點,蘇白清剛才想直接從花璽洲身側鑽出去,溜之大吉。

結果沒能成功。

花璽洲問:“你很緊張?”

蘇白清總覺得,花璽洲這個問題彆有深意。

他強迫自己放鬆下來,以免被折花看出問題,接著擺出遇到陌生人一樣的自然態度,抬頭看人。

抬頭的時候,蘇白清臉上的口罩徹底掉落,皮膚上猙獰的燒傷,映入花璽洲震驚放大的眼瞳。

蘇白清的神情,再度變得難看。

反正已經給白鏡一看過燒傷,蘇白清破罐子破摔,給折花看見也沒太大所謂了,隻要這些人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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