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清閉著嘴巴,什麼都不說。
“到底是誰?”嚴軒用力按著他肩膀上的牙印,眼神陰沉,“把名字說出來,後麵的事就和你沒關係了。”
“你要乾什麼?”
“弄死那個人。”
蘇白清驚道:“你怎麼能這樣?”
“彆人碰了我的人,我不報複他,難道還要感謝他?”
被小自己很多的年輕人這樣說,蘇白清感覺到格外的屈辱,呐呐道:“我不是你的人。”
嚴軒在黑暗裡看著他,突然冷笑了一下:“住在我車上的,就是我的人。”
蘇白清張了下嘴:“是你非要我住下的。”
嚴軒笑道:“所以呢。”
蘇白清忙說:“等我拿完藥,我就下車。”
嚴軒直接否決:“不行。”
心裡出現想要挽留老男人的念頭。
但他摸著蘇白清身上的牙印,這個念頭又被不斷生長的怒火覆蓋,口不擇言道:“我還沒有玩夠。”
蘇白清臉一白。
嚴軒的心臟在抽搐,放在蘇白清肩膀上的手指蜷縮,力道放輕,像安撫一樣,可回憶起上輩子自己的死亡,想到蘇白清連咬他的那個人是誰都不願意說,護著那個人,嚴軒吐出的話語,依舊像刀子一樣:“在我膩了你之前,你都不能下車。”
“啪。”
一道耳光聲響起。
嚴軒的臉被打偏到一邊,皮膚火辣辣的疼。
蘇白清憤怒的喘息響在黑暗中,他真的生氣了:“這一巴掌,是我替你的父母教訓你,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母知道你做這種事,會怎麼想?”
“你還有個妹妹,你這樣的哥哥怎麼給她做榜樣?”
“柯星瀾怎麼會有你的朋友?”
嚴軒舔了下疼痛的唇角,有點血腥味:“柯星瀾都不管你了。”
“那他也比你強得多。”蘇白清嚴厲道,“你們學校的校花說得對,怪不得女孩子都喜歡柯星瀾,不喜歡你,她們的眼光沒有問題。”
換任何人說這句話,嚴軒都不會在意,可這話從蘇白清口中說出來,不知為何令他喘不上氣。
臉還在火辣辣的疼。
嚴軒受到過很多羞辱,但還是第一次被打耳光。
他該發怒的。
可他隻是問:“那個人的名字,你願不願意告訴我?”
“隻要說出來,以後你安心住在車上就可以,我什麼都不會再做。”
蘇白清當然不可能說。
讓嚴軒和雲靜語出現矛盾,劇情會偏離得更嚴重。
主角還真是挺霸道。
他不可能喜歡蘇白清,這樣對待蘇白清隻可能是報複,竟然還不準蘇白清被彆人碰。
反正他碰過的人,彆人都不能碰。
蘇白清腹誹。
主角開後宮的時候,也沒見他把這原則套在自己身上。
“好。”見蘇白清一言不發,嚴軒笑著點頭,“很好。”
他猛然低頭,咬住蘇白清的肩膀。
蘇白清皺眉,沒有抗拒,但臉上的厭惡更重。
又是一個難眠的夜晚。
*
翌日,孔軒醒來,看見睡在自己旁邊的男人,瞳孔劇烈收縮。
蘇白清的腿都沒好,嚴軒還要這樣對他?
他咬緊後槽牙,儘快檢查蘇白清有沒有受到傷害。
沒有。
蘇白清並沒有受到傷害,但皮膚上覆蓋著密密麻麻的吻痕,尤其是肩膀上的痕跡,多得可怕,還摻雜著一枚牙印,一看就知道嚴軒發瘋了。
他發什麼瘋?
孔軒的目光,落到蘇白清的唇瓣上。
自己的第一次沒了,但是初吻還在。
聽上去像一個笑話。
看上去,嚴軒也沒有把這具身體的初吻交出去。
要是接吻,以嚴軒這樣的發瘋程度,蘇白清的嘴唇肯定會腫,但是沒有。
孔軒感到慶幸,又為嚴軒這樣沒有感情的對待蘇白清而惱火。
這時,躺在旁邊的蘇白清緩緩睜開了眼睛。
孔軒猝不及防與男人對視,心情緊張。
他不知道,蘇白清這次會用什麼樣的態度對他。
會不會更厭惡?
蘇白清眼裡沒有情緒,也沒有說話,緩緩轉過頭,不想看見他。
不是厭惡。
但更大的失落席卷了孔軒,他心臟一疼,目光掙紮。
冷氣充足的房車內,一滴汗自男大學生的額頭滑下,從下巴來到脖頸,當汗水經過喉結時,孔軒的喉結隨之微微滾動,下定決心說:“你可以下車。”
蘇白清一頓,回過頭看他:“你膩了?”
孔軒感覺膩這個字太難聽,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在蘇白清看來,他大變的行為說不定和精神分裂一樣。
“……你朋友的情況應該穩定了。”
其實他根本沒有膩。
他巴不得蘇白清一直留在車上,
孔軒強迫自己說:“我今天把藥給避難所送去,就差不多了。”
“你可以下車。”
嚴軒冰冷的聲音響起:“不行。”
“我還沒有報複完,就算你讓他下車,我也會把他帶回來。”
“你把蘇哥帶回來,我就再把他放走。”孔軒與他針鋒相對,“你儘管試試。”
“你能放心他一個人生活在末世?”
“總比被你報複更好。”
“哪裡更好?”嚴軒有失控的趨勢,冷聲質問,“待在車上他很安全,也不用為物資發愁,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