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白清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⒚()⒚[()]『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坐起身,對上霍述泛紅的眼睛。

霍述的眼鏡不知道摘掉放在了哪裡,一雙狹長的狐狸眼泛著水光,他看了蘇白清兩秒,步履不穩走過來,身上帶著酒氣抱住了蘇白清。

蘇白清驚了驚,掙紮問:“你乾什麼?”

霍述抱得更緊,把蘇白清壓在床上,低低問:“為什麼?”

“你不知道你答應我的時候,我有多開心,為什麼又拒絕我?”

“你心裡真的沒有我麼,還是我做錯了什麼?”

“是不是我太著急想見你了,你不願意?”

霍述少見的說了這麼多話,蘇白清完全沒聽進去,皺眉道:“你喝醉酒,認錯人了。”

“放開我。”

蘇白清手腳並用反抗,鎖鏈摩擦發出嘩啦啦的響聲,但霍述是霍嘉良的弟弟,他知道自己的哥哥對沈尤強取豪奪,打壓蘇白清,他都未曾理會,霍述骨子裡也不是良善之輩,隻是平常不會表現出來。

他沒有鬆開蘇白清,反而垂下頭,想要把臉埋在蘇白清身上親吻:“不要拒絕我了。”

“小叔。”

聽到這個聲音,正在掙紮的蘇白清如墜冰窖,登時停下了動作,大氣不敢喘,足背繃緊。

霍述進來的時候,忘了關門。

霍庭正站在門外,纖長的手握著門把,把門推開得更大,看著房間內的情形。

以他的角度,隻能看見有個男人被小叔壓在身下,看見男人戴著金屬鐐銬的雙足。

霍述被少年的聲音驚醒,朦朧的眼神清醒了些,看清身下蘇白清的臉,他的瞳孔縮了縮,強忍住立刻與蘇白清分開的衝動。

不能讓小庭看見蘇白清的臉。

霍述冷靜問:“小庭,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

“沒有重要的事。”霍庭聲音輕弱,透著憔悴,“小叔,你床上的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用腳銬鎖著?”

“你不認識。”霍述道,“給他戴腳銬,是因為他犯了錯。”

“什麼錯?”

“小庭,這是我的私事。”霍述語氣加重,但也沒有很嚴厲,對疼愛的侄子說話,他一直很耐心,“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你就回去睡覺,我還有事要忙。”

霍庭看著床上的情景,很容易能理解小叔要忙的是什麼:“他是小叔的情人嗎?”

這種情況下,否認才不好解釋,霍述沉默了片刻,回道:“是。”

“那我不打擾小叔了。”

很久沒說過這麼多話,霍庭覺得疲憊,準備離開。

隻是,他總覺得床上男人白皙清瘦的雙足,看起來很熟悉。

臨走前,霍庭又看了床上一眼,才關上門。

霍庭心不在焉,走回自己的臥室,發現霍眠正站在門外。

霍眠還以為,霍庭這趟過去會看見蘇白清,結果霍庭的反應和他想象中並

() 不一樣,霍眠不著痕跡蹙了下眉,裝出不解的語氣:“哥哥在小叔那裡發生了什麼,怎麼是這樣的表情?”

霍庭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霍眠本以為,他有可能不會回答自己。

結果,霍庭竟然說話了。

他問:“小叔有情人,你知道嗎?”

“小叔的情人?”

霍眠愕然,這說的難道是蘇白清?

之前,他還真的沒朝這個方向仔細想過。

蘇白清是霍述哥哥的情敵,霍述怎麼會讓他當自己的情人?

“我不知道。”霍眠故作茫然,搖了搖頭。

霍庭垂下眼睫,不再說話,回到自己的臥室。

霍眠對著房門站了一段時間。

他不能直白告訴霍庭,那個人就是霍庭心心念念的蘇叔叔。

之後得再找個機會,引導霍庭發現蘇白清。

*

霍庭離開後,床上的霍述立刻起身:“對不起。”

“沒事。”霍述的道歉足夠認真,蘇白清也不生氣了,“我想再見一次小庭。”

正在尋找眼鏡的霍述動作一頓:“你不是見過了?”

“小庭以為我死了,是不是很傷心?”蘇白清著急道,“我想再見他一麵,讓他知道我還活著。”

霍述直直看著他:“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蘇白清頓時不說話了,他不能把霍眠供出來。

“你上次也是這麼保證的,說你遠遠見小庭一麵以後,就不會再靠近他。”霍述解開衣領最上方的一粒紐扣,露出形狀淩厲的鎖骨,上麵覆蓋著薄薄一層帶著紅暈的冷白皮膚,是常年待在實驗室,不見日光的人才會有的膚色,“小庭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他和新叔叔相處得越來越好,你不用再出現在他麵前。”

找了半天,霍述才想起來,自己把眼鏡落在了喝酒的地方,根本沒帶回來。

他懊惱捏了捏鼻梁,坐到沙發上,垂頭緊握著手機,模樣有些頹喪。

過了一會,霍述緩慢抬起手,打開手機裡自己和那個人的私聊界麵,上麵拒絕的話語依然非常刺眼。

霍述打字,道了今晚的第二次歉:“對不起。”

他醉酒抱了彆人,做了對不起愛慕對象的事。

*

蘇白清看出,霍述不會讓他再見到小庭。

那他自己想辦法出去見。

蘇白清把這個想法藏在心裡,接下來的兩天,他不再提見霍庭的事,一直待在房間裡,配合霍述抽血做實驗,在雲靜語來的時候,麵無表情接受他的擁抱與親吻。

感受過蘇白清真心實意的主動,雲靜語接受不了他現在的態度,得寸進尺提出要求:“你麵對我要主動,這句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蘇白清沉默良久,想著那兩個他視為孩子的男生,蘇白清勉強露出溫柔的微笑,主動伸出手,把麵前擺出一副清冷出塵的模樣,脅迫著他的雲靜語擁入懷中。

靜語癡迷看著他的笑容,瞬間沉溺其中。

隻是,雲靜語內心有個聲音告訴他:“不一樣。”

這和蘇白清變成喪屍時對他的主動,是不一樣的,是他脅迫的結果。

雲靜語自欺欺人在男人懷裡閉上眼睛,不願意再想這些。

時日還長,他終有一日會征服這個男人,不用急於一時。

雲靜語每天來得頻繁,而孟子濯自從上次與蘇白清不歡而散,就再也沒有來過。

直到今天。

孟停容回來,孟子濯多出了很多不便。

他知道,弟弟喜歡搶自己的東西。

蘇白清不識好歹,他對蘇白清沒有好感,而他不喜歡的東西,孟停容並不會搶。

可不知為什麼,孟子濯潛意識裡,不希望弟弟知道蘇白清的存在。

就算孟停容在外麵受了重傷,身體糟糕,他也會一刻不放鬆的盯著孟子濯,為了不讓他發現蘇白清,孟子濯不能輕易來霍家,今天才找到機會過來。

他也沒有帶上楚歸遠。

帶上楚歸遠,目標更大,更容易被孟停容發現。

來見蘇白清的路上,孟子濯腦子裡轉的,都是如何報複蘇白清的念頭,可真正見到人以後,思念扼住了心臟,孟子濯腦內報複的想法蕩然無存,他隻想男人像過去一樣,溫柔抱住自己。

孟子濯走到蘇白清麵前,在男人伸手拽住自己的衣領前,孟子濯開口:“想讓楚歸遠在孟家過得好嗎?”

蘇白清動作停住。

“你應該明白,現在的你什麼都做不了。”孟子濯挑起唇角,“想讓楚歸遠在孟家過得好,你就聽我的話,隻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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