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關心的兩個孩子,蘇白清一直對雲靜語逆來順受,但雲靜語現在不是拿那兩個男生威脅他,而是用蘇白清肚子裡並不存在的孩子威脅他。
所以,蘇白清不會求他。
“你是不是覺得,霍家會保護你,所以有恃無恐?()”雲靜語聲音很輕,貼著蘇白清的耳朵說,“如果我和孟家聯手,霍家也保護不了你。?()?[()]『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被雲靜語仍在床頭櫃上的對講機一直在響,燈光不停閃爍,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在發起聯絡,雲靜語鬆開抓著老男人肩膀的手,重新拿起對講機,孟子濯微冷的聲音響起:“不要告訴我,蘇白清懷了彆人的孩子,你還要像以前一樣,每天和他親熱?”
“等孩子生下來,你還要幫蘇白清養孩子?”
說到這裡,孟子濯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靜語,你才二十歲。”孟子濯道,“要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養孩子?”
雲靜語道:“不會。”
“那可以把蘇白清給我麼?”孟子濯狀似漫不經心道,“我和他還有些恩怨要解決。”
“可以。”雲靜語直接答應,乾脆得出乎孟子濯的意料,“給你了。”
孟子濯的聲音微不可查提高:“真的?”
“是。”雲靜語道,“我可以幫你,把霍家排除在外,讓蘇白清留在霍家。”
不過,雲靜語提出了一個條件:“你要答應我,讓我隨時可以去見蘇白清。”
孟子濯不想答應:“人你都不要了,還來看望乾什麼?”
“蘇白清感染病毒,但沒有變成喪屍,是獨一無二的特例。”雲靜語道,“雲家自然要關注他的情況。”
這個理由過於正當,孟子濯無話可說。
說話的時候,雲靜語一直在看蘇白清。
他之前拿蘇白清做交易,男人欣然接受,是因為嚴孔軒不可能對蘇白清不好。
去孟家就不一樣了。
雲靜語不知道,孟子濯與蘇白清發生過什麼,孟子濯對男人的態度很複雜,他捉摸不透,但孟子濯對蘇白清的恨,他看出來了。
孟子濯隻有在和蘇白清單獨相處的時候,才會靠近蘇白清,雲靜語並不了解,他們私底下是怎麼相處的。
還有,孟子濯迷戀楚歸遠很多年了。
而蘇白清對楚歸遠一廂情願,還咬傷了楚歸遠,楚歸遠對他很排斥。
到了孟家,一旦他向楚歸遠示好,不止會觸怒楚歸遠,也會進一步得罪孟子濯。
而且,他也恨上了蘇白清。
雲靜語懷著報複一樣的心理,期待蘇白清流露出恐懼,即將失去霍家的保護,落在兩個恨自己的人手裡,蘇白清怎麼能不害怕?
隻要蘇白清求他,他就不會把蘇白清逼到這個地步。
他什麼都會做的。
隻是,孩子還是不能留。
雲靜語心臟跳得很快,都令他產生了耳鳴,仿佛即將被決定命運的
() 不是蘇白清,而是他自己。
然而,蘇白清沒有任何反應。
男人一臉平靜,看都不想看雲靜語,雲靜語做什麼,他都不在乎。
當雲靜語的情人,對蘇白清而言是最大的屈辱,相比之下,其他的都不算什麼。
去孟家,也能見到楚歸遠。
得知楚歸遠被自己咬傷,蘇白清一直非常牽掛,能見到楚歸遠,他做什麼都願意。
蘇白清不知道,這種不在乎最讓雲靜語發瘋。
雲靜語眼前一陣發黑,尖銳的嗡鳴仿佛能刺穿耳膜。
不是他給蘇白清施壓,是蘇白清在折磨他。
他快要被這個人折磨致死。
“啪。”
對講機從雲靜語手裡脫落,重重砸在地上,回過神的時候,雲靜語發現,自己已經把老男人壓在床上,一手壓製住男人的掙紮,另一隻戴著佛珠的手扯開他的衣服,崩開的紐扣掉落在對講機旁。
對講機裡傳出孟子濯的質問:“靜語,你在乾什麼?”
孟子濯沒有得到回應,病房裡隻剩來自床上的激烈聲響。
“嘀。”
他直接把通訊掛斷了。
蘇白清的身體還乏力,阻止不了雲靜語,耳邊聽著年輕人的喘息,感覺到雲靜語的手越來越往下,蘇白清的臉色難看至極。
雲靜語瘋了?
他誤以為蘇白清懷孕,還要做?
蘇白清眼神一冷,正要使用異能,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用力推開。
孟子濯切斷通訊後,轉而聯係上霍述,讓他來病房看一看,霍述正好在附近,聞言匆忙趕來,看見床上的畫麵,他的瞳孔縮了縮,徑直上前拉起雲靜語:“你在乾什麼?”
雲靜語黑發散開,順著抬頭的動作往下滑落,對著外人,他的神色清冷自持,隻是唇色變得有些深,但霍述無法忘記,他剛才在對懷孕的蘇白清做什麼。
“蘇白清的孩子是你的。”霍述聲音冰冷,“為什麼還要傷害他?”
雲靜語眼神凝固。
“我的?”
他用氣音反問了一句,語氣聽上去並不相信。
蘇白清的孕周,霍述已經知道,他說出了一個數字,時間在雲家大張旗鼓尋找蘇白清之前。
也在蘇白清離開雲家避難所之前。
聽到這個數字,蘇白清都有些意外。
晶核的異變,是從他離開雲家以後,撿到孟停容的那晚開始,蘇白清還以為,孕期會從那天計算,沒想到霍述說出的孕期,是從他第一次對雲靜語使用異能的那天開始。
到現在,蘇白清都不明白晶核為什麼會讓他被醫療器材誤診斷成懷孕,孕期是怎麼算的,他更不知道。
雲黎在外麵,見霍述推開房門的樣子不對勁,於是轉動輪椅過來。
剛到門口,他聽見霍述說出的孕周數字,不由愣在原地,眸光顫抖,血液流動加快,指腹在輪椅扶手上按得發白。
這個時間,他不可能忘記。
就是那天晚上,他和一個人發生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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