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母親的人,應該不是很年輕了。
事實確實是這樣,男人眼角的細紋,彰顯著他的年齡。
三天前,餘慈曾在這間臥室見過男人白皙的皮膚,他本以為男人就算不年輕,最多也就三十歲上下,結果男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年長一些。
可是,怪物的母親竟然這麼美麗。
被困在巢穴三年,蘇白清身上那層薄薄的肌肉徹底退化,在他的身體還有力的時候,蘇白清溫柔的氣質,被老實巴交的氣質蓋過,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沒什麼男性魅力的老實人,但現在,他的氣質和身體一樣變得柔軟,眉眼溫柔如水,仿佛什麼都可以包容。
看見有個清雋的貴公子,像卑賤男奴一樣躺在自己床腳,連衣服都沒有穿,蘇白清大吃一驚,下意識後退一步,扶住門框,黑眸睜圓。
吃驚過後,意識到這種事情,肯定是自己那些孩子做的,蘇白清臉上浮現怒氣,他冷下臉,張口就要叫怪物過來。
下一刻,蘇白清忽然被男奴抱進了懷裡。
餘慈神經緊繃,薄唇用力抿著。
他沒忘記自己的任務,是要哄怪物的母親高興,要是被怪物知道,它們的媽媽被惹怒,他們所有人都要死。
所以,他把怪物的母親抱到床上,忍辱負重地垂下眼睛,竭儘所能才做到微微探出舌尖,討好地舔舐男人的下巴,清雋的容貌多了絲色氣:“請不要生氣。”
蘇白清努力彆過頭躲避他的舔舐,不停掙紮:“放開我。”
然而,曾經能當一家之主的男人,現在的身體綿軟無力,根本不敵伏在自己身上的餘慈,年輕的男奴壓著他,從他的下巴舔舐到了脖頸。
蘇白清被怪物精心照料,外貌相比三年前沒有多少變化,但他畢竟已經三十六歲,皮膚上的細紋不可避免變明顯了點,餘慈舔舐男人皮膚的時候,注意到了他的皺紋,卻絲毫不覺得反感,可能是因為怪物的母親身上沒有血腥氣,也沒有其他難聞的氣味,隻有甜美的奶香。
“請給我一個機會。”餘慈把男人的手,放到自己的項圈上麵,語氣謙卑,“我會讓您滿意的。”
蘇白清的手指在項圈上滑動。
餘慈閉了閉眼,壓住眼裡的排斥,他以為怪物的母親要開始玩弄自己了。
不管怎樣,怪物之母至少不醜,總能讓人好接受些。
餘慈隻能這樣自我排解。
這時,蘇白清的手已經繞到了項圈後麵。
“哢嗒。”
感覺到脖頸的項圈鬆開,餘慈驚訝睜眼。
蘇白清摘掉了他的項圈。
一開始的生氣過後,蘇白清也回過味了,關心地問:“你是不是被脅迫的?”
餘慈垂著眼睛:“我是自願的。”
他不覺得怪物的母親會好心放過自己,放過所有人。
萬一知道餘慈不是自願的,蘇白清有可能會不要他,轉而換更乖順的寵物過來。
搜查隊伍裡地位最高的除去餘慈(),就是遲安。
如果蘇白清對他不滿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願意要他,代替他成為男人寵物的,很可能就是遲安。
絕對不行。
餘慈正要不動聲色編出些甜言蜜語,來哄怪物之母高興,蘇白清尷尬地推了推他:“你先起來。”
男人沒有了怒容,看樣子是消氣了。
餘慈聽他的話起身。
蘇白清再道:“把衣服穿上。”
這次,餘慈沒有動作。
他問:“您是不是對我不滿意?”
蘇白清已經看出,眼前這個相貌優越的年輕人是餘慈,是劇情裡欺壓過霍眠,以後要追妻火葬場的太子爺之一。
餘慈怎麼可能自願以這副樣子,卑躬屈膝服侍一個陌生男人?
隻可能是受到了生命威脅。
為了安撫這位大少爺,蘇白清先回答:“滿意。”
餘慈放低姿態:“那請不要趕我出去。”
蘇白清點頭:“你先穿好衣服,我要問你一些事情。”
餘慈這才轉過身換衣服。
為了取悅蘇白清,讓他對自己滿意,餘慈狠下心,直接當著蘇白清的麵穿衣服。
餘慈穿衣服的動作慢條斯理,高貴的出身從舉手投足間就透露出來。
然而實際上,他背對著蘇白清的英俊麵容上充滿殺意。
穿完衣服,餘慈回過身,想要觀察蘇白清的表情,看怪物的母親有沒有受到吸引。
結果他發現,蘇白清一直偏著頭,根本沒有看他。
餘慈心頭閃過一絲失望。
蘇白清問:“除了你,彆墅裡還有沒有彆人?”
“有。”
“具體都是什麼人?”
餘慈刻意隱瞞小安的存在,道:“隊伍裡除我以外,還有一名七級異能者,名叫霍眠。”
蘇白清追問:“還有呢?”
餘慈依舊不提小安,介紹了搜查隊伍裡其他的異能者。
蘇白清心知,霍眠會貼身保護遲安,既然他在這裡,遲安不可能不在。
餘慈的話,蘇白清聽了一大半,都沒聽到他提起遲安,蘇白清反應過來,餘慈是在故意瞞自己。
在餘慈重生之前,他都會把遲安放在心上寵愛,蘇白清可以理解他對遲安的保護。
蘇白清不再詢問,對他說:“睡覺吧。”
他答應了要讓餘慈留在房間裡。
蘇白清舍不得讓年輕的孩子睡沙發,何況餘慈遭遇這些,還有蘇白清的責任,他溫聲道:“你可以到床上睡。”
蘇白清心知肚明,餘慈不是自願的,剛才與餘慈發生的事,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餘慈其實更想睡沙發,但他沒有拒絕的資格,聽話來到床上。
相比睡在床腳,睡在床上已經是蘇白清給他留了尊嚴。
看著躺在自己對麵的青年,蘇白清微微一笑,哄
() 道:“安心睡。”
餘慈心中微動。
他不覺得怪物的母親會是人類,在他看來,蘇白清同樣是披著人皮的怪物,隻是這頭怪物偽裝得格外好。
彆墅裡的怪物至少在三頭以上。
生下這麼多孩子,怪物之母的生活應當非常淫靡,但從蘇白清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來,
怪物之母的身上,還散發著令餘慈深覺荒謬的單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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