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的顏色,從司縉線條淩厲的脖頸攀爬到臉上,他聽到了自己血液加快流動的聲音。

在擇偶方麵,司縉的審美很傳統,他喜歡溫柔體貼的妻子,每天都在家裡等著自己,自己忙碌一天回到家後,柔軟的妻子就會投入他的懷抱。

懷裡的怪物之母,比司縉想象中的妻子還要柔軟,司縉都擔心把它抱疼。

司縉眼睫微顫,稍微鬆開手臂。

然後他感覺到,有另一個人抓住怪物之母,想把怪物之母從自己懷裡搶過去。

司縉頓住。

不隻是餘慈不想麵對他,他其實也不想麵對餘慈,來到怪物之母的床上後,司縉就儘可能讓自己去忽視床上除了自己,還有另一個男寵的事實,但現在,他不能再忽視,抬起了眼睛。

餘慈冷淡啟唇:“從床上下去。”

要不是為了小安,司縉根本不願意上怪物之母的床,餘慈命令的口氣讓他不快,司縉聲線變沉:“憑什麼?”

“我有話問你。”

說完話,餘慈看了司縉懷裡的男人一眼,自己先把手鬆開,起身下床。

窗外風雪交加,餘慈在靠近窗簾的沙發坐下,床上的司縉思索過後,也小心地放開了熟睡的怪物之母。

彆墅裡燒著壁爐,每個房間都很暖和,但司縉從溫暖的大床上下來,還是感覺到一絲冷意,他走到餘慈麵前:“我們這裡說話,床上的怪物不會聽見?”

“不會。”餘慈說,“怪物之母熟睡後,和人類一樣,隻要我們控製好音量,它就聽不到。”

緊接著,他問起自己關心的事:“小染怎麼樣?”

司縉說:“不太好。”

餘慈鄭重地坐直身體:“出了什麼事?”

司縉:“嚴孔軒要結婚了。”

“結婚?”餘慈皺眉,“和楊意盈?”

“不是。”

“那是和他車上的哪個女人?”餘慈麵色不虞,“嚴孔軒車上的女人,不隻是他的手下,他一個都不喜歡嗎?而且,有哪個能比得上我妹妹?”

“是個男人。”司縉說,“我沒親眼見到那個男人,隻聽人說,那個男人穿著破舊,年齡比嚴孔軒大了很多,還給嚴孔軒生了個孩子。”

餘慈嗤笑:“為了孩子,嚴孔軒就要和一個老男人結婚?”

司縉淡淡道:“嚴孔軒把人護在自己的房間,不讓他出來,把男人看得和眼珠子一樣,應該不單純是為了孩子才結婚。”

“有眼無珠。”餘慈聲音冷冽,擺弄了下茶幾上的陳設品,“我綁也要把嚴孔軒從婚禮上綁下來,打斷他的手腳,送給我妹妹。”

司縉道:“你還沒有放棄這個念頭?”

餘慈放開手裡雕刻成鹿頭形狀的金屬陳設品,煩悶抬手,捏了捏鼻梁:“沒有他,小染就要死要活的,我能怎麼辦?”

談話的同時,司縉還把注意力分給房間的大床,確認床上的怪物之母沒有蘇醒。

注視著床上瘦弱的男人,他有些失神:“它不像怪物。”

餘慈說:“彆墅裡的怪物,都是它生下來的。”

“我知道,它隻是看上去像人而已。”司縉收回視線,淡漠地審視餘慈,“我還以為,你真的喪失自我,淪為了沒有尊嚴的男寵。”

“這不可能。”餘慈說,“我獲取怪物的信任,都是為了帶小安逃出去。”

司縉:“我來這裡,也是為了帶小安回去。”

“你進入怪物的巢穴,應該是有備而來。”餘慈說,“我不知道你的計劃是什麼,但我有個計劃,肯定比你的簡單。”

司縉願聞其詳。

餘慈慢慢的說:“挾持怪物之母。”

司縉不太讚成這個計劃:“怪物之母不可能像表麵那樣孱弱。”

餘慈原本也是這樣想的。

但經過這些天的試探,他發現怪物之母是真的弱。

怪物之母的孩子,對它愛到發狂,挾持怪物之母,有很大希望能夠逃出彆墅。

隻是怪物之母的孩子都太強,之前蘇白清身邊,僅有餘慈一個七級異能者,就算他挾持蘇白清,怪物也能輕易把蘇白清奪回去。

如今再加上司縉,就不一樣了。

“如果怪物之母真像你說的這麼弱,那挾持它的確可行。”司縉說,“我身上攜帶了微型攝像頭,兼具定位功能,是實驗室的最新產品,彆墅裡的怪物對科技產品比較陌生,沒有發現,我可以把這裡的畫麵傳送給樓漾之,讓他掌握彆墅的情況。”

“挾持怪物之母的那天,我會提前讓樓漾之帶領救援隊伍過來,裡應外合。”

餘慈眼神微變:“攝像頭現在開著嗎?”

“沒有。”司縉搖頭,“放心。”

他明白自己來怪物之母的房間,是要付出什麼,怎麼可能把自己受辱的畫麵傳給樓漾之看。

餘慈放下心。

床上的蘇白清輕微翻過身,布料摩擦的聲音,讓房間裡兩個年輕英俊的男奴都住了口。

挾持怪物之母之前,他們還要通知地下室的人,做好逃離的準備。

在做完準備前,兩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身份還是怪物之母的男寵。

司縉回到床上,打算重新抱住怪物之母,結果與餘慈伸過來的手碰上。

蘇白清本來就有想醒的意思,被兩個男寵這麼一折騰,他的眼皮顫了顫,沒有睜開,困倦的聲音有些沙啞:“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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