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人,原本都盼著晏公子嫁進來,成為王府的當家主母,帶來仙澤庇佑,可是因為神諭,晏公子沒能嫁給王爺,反而讓一個青樓妓子趁機上位。
王府裡不少下人,私底下都不滿意蘇白清,覺得這個王妃遠不如晏公子。
晏公子何等尊貴的身份,普天之下,怕是再找不出第二個,世家子女都無法與他相提並論,何況是青樓女子。
即使這個青樓女子是花魁,也是不清白的賤籍,讓這樣的人當王妃,根本是辱沒了王爺。
婚事將近,蘇白清身處王府,也該開始學著打理府中事宜,可是入府以來,王妃從不在人前露麵,想必是貪圖享樂。而且,有人聽說伺候王妃的規矩極多,王妃還三天兩頭發火,拿東西砸傷過人。
這是青樓妓子一朝飛上枝頭,得意忘形了。
有的下人爬上主子的床,成了主子的侍妾,就囂張起來,壓榨下人比尋常世家子女還要厲害。
那些人當上高門大戶的侍妾,就如此得意,遑論要成為王府當家主母的蘇白清。
攤上這樣的王妃,王府以後日子難過了。
這話在王府當中流傳,惹得人心惶惶。
而真能出入彆院,伺候王妃的下人,聽到這話,隻是沉默。
王妃並不難相與。
相反,王妃好伺候得過分,唯一的麻煩,就是她總鬨著要出去。
說是鬨,似乎也過分了,王妃更多時候是在求他們,放她出去。
正如現在,下人彎腰,將斟滿酒的杯盞放在蘇白清手邊,聽見他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你能不能和王爺說一聲,我想出去。”
“我不是要出王府。”蘇白清這些日子被拒絕多了,知道景修硯不可能放自己出去,他連忙解釋,“我隻想走出彆院,去王府彆的地方轉一轉。”
說到此處,蘇白清已是在哀求了:“可以嗎?”
下人沉默站著,像是沒聽見他的話。
重新得到蘇白清後,景修硯對他的管束變本加厲,蘇白清每天接觸到的人,皆是黑布蒙眼,死氣沉沉,對他的話沒有反應。
能和他說話的,隻有景修硯。
於是蘇白清每天能做的,就是等景修硯過來。
有一日,蘇白清驚覺自己在逐漸期待與景修硯見麵,景修硯離開,蘇白清還會感到不舍,他心中一緊。
蘇白清先是在宮裡待過,再是流落到青樓,調教人的手段,他見得多了,有些調教忠心奴才的手段,蘇白清在大燕的皇宮裡也受過,他很快察覺到景修硯此舉背後的心思。
然後,蘇白清砸了東西,想要引起身邊下人的反應,要他們多與自己說話。
他要與景修硯以外的人說話。
結果,蘇白清不小心砸傷了人。
自那以後,他再沒砸過東西。
不過,蘇白清想到了新法子,看著下人眼上的黑布,蘇白清的手指動了動,想要為他摘下。
以景修硯的手段,在蘇白清麵前掉了黑布的下人,必定會被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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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是,他要為蘇白清做事。
蘇白清不能一直被關在王府,可是他在王府孤立無援,身邊一個能幫襯的人都沒有。
他必須想方設法,拉攏身邊的下人。
這時,有道腳步聲靠近。
伺候蘇白清的下人耳力都好,聽見腳步聲,他便知道來人是誰,轉過身下跪道:“見過王爺。”
蘇白清一驚,手指登時蜷縮起來,心跳得極快。
宣王何時來的?
幸好,他尚未來得及抬手,去摘下人的黑布。
景修硯並未發現蘇白清的小動作,他走過來,輕撫蘇白清的發絲:“太後召見,要我帶你入宮。”
聞言,蘇白清半是驚喜地抬頭:“麵見過太後,馬車能不能到街上轉一轉?”
他此時沒妄想著逃跑,隻想到外麵透一透氣。
可是,景修硯拒絕了:“見完太後,我還有事務纏身,不能陪你出行。待我們成親,我可以暫且歇息兩日,到時我再陪你可好?”
“我可以自己出去。”蘇白清急忙道,“王爺若不放心,就派人跟著我。”
景修硯沒有說話。
蘇白清臉色難看,氣急將手邊的酒杯擲向宣王。
酒杯砸在景修硯胸口,滾出來的溫熱酒液打濕了錦袍。
蘇白清做出驕橫跋扈,任性妄為之舉,景修硯不會生氣,但蘇白清想,景修硯身份貴重,被這樣對待,他就算不動怒,心中總歸是不悅的。
外人都說蘇白清是妖,厭惡他,害怕他。
蘇白清就是要像頭妖似的為非作歹,讓宣王厭惡他。
*
走在落雪的宮道上,蘇白清看見,應家兄弟迎麵而來。
應家兄弟也注意到了他們。
應知章腳步頓住,將手中的傘遞給身邊的弟弟,再帶著弟弟過來,向景修硯低頭拱手道:“王爺。”
接著,他看向蘇白清:“白姑娘。”
景陵城人皆知妖女的姓名,蘇白清本來的名字不能再用,景修硯給他換了名字,叫白蘇,王府下人也都是喚他,白姑娘。
蘇白清看著麵前行禮的青年,沒有動作。
應知章向自己見禮,他卻隻是站著,彆說回禮,連句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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