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許久的隊,終於輪到傑森和康斯坦丁。
他們也如願見到了這位與上帝會過麵的奇跡傳教士。
“嘖…”傑森緊皺著眉頭。
不知怎麼的,越靠近這位傳教士,他心中越發有股惡心的感覺。
倒不是說有多難受,而是感覺複雜,像是吸入稻草人恐怖毒氣後的恢複狀態。
不疼,卻頭暈想吐。
“我親愛的,你很難受嗎?”傳教士紮克注意到傑森難看的臉色。“你和你的父親來此,是為了給你治病的對嗎?”
傑森:“啊?父親?”
“是的,傳教士。”康斯坦丁捂住傑森的嘴,對紮克說道。“我的女兒她從小體弱多病,一直在醫院裡看護,我想讓她健康起來,傳教士,請幫幫我們。”
“請不用再擔心,來到我這裡,就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紮克笑著,牽起傑森的手。“我的孩子,你的名字是?”
傑森:“阿蕾莎。”
紮克:“Ok,阿蕾莎,祝你以後平安健康。”
一股灼熱從接觸紮克的皮膚升起,有微微的刺痛感,像是被玫瑰花刺紮了一樣。
傑森條件反射地收回手。
紮克的表情有些許疑惑:“阿蕾莎?”
傑森撚了撚指尖,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被紮克脖子上的羽毛飾品吸引。
那羽毛,不太像是常見的鵝毛,它要更大,也更精美。
紮克:“阿蕾莎?”
傑森回過神來:“沒什麼,傳教士,我感覺好很多了。”
紮克笑道:“那就好。”
在“治愈”完傑森之後,紮克繼續往後傳播他所獲得神跡。
“你剛才有感覺到什麼嗎?”康斯坦丁問。
傑森皺眉:“很奇怪,紮克身上確實有股神秘的力量沒錯,但是感覺不太像是上帝的。”
康斯坦丁:“怎麼說?”
傑森:“因為,要真是上帝的我現在肯定很痛苦吧,但在紮克身上感覺並不強烈。”
“也許是因為他身上隻是一小部分力量?”康斯坦丁猜測。“不管怎樣,他都是不同尋常,很好,起碼證明我們沒白跑一趟。”
“還有件事。”傑森捏了捏指尖,問。“他脖子上有帶飾品,被他藏在衣服後麵,那是根純白色的羽毛,看起來不像是人類世界的凡品。”
“你的意思是那可能是來自天使的產物?”康斯坦丁笑著搖頭。“不,這不可能。”
傑森好奇詢問:“為什麼?”
“聽著,天使可不是童話裡那樣和善可欺的生物,他們強大到不可接近,據我所知沒有任何生物能夠傷到天使,更彆提一個人類。”康斯坦丁說。
傑森:“如果隻是一根羽毛的話?”
康斯坦丁:“那也不可能,翅膀是天使最強大的部位,一根羽毛的確能夠破壞整個翅膀,但是光靠近翅膀就不是人類能做到的事。
”
“直視聖光會使人類眼睛融化,這句話可不隻是說說而已。”康斯坦丁篤定道。
可是接下來,紮克卻狠狠打了他的臉。
因為這位“上帝的使者”,真的在台上唱起了以諾語。
以諾語,天使的語言。
人類不可能聽過,世界上也不會有任何書籍或磁帶記載過。
那麼這個人會從哪裡聽來呢?
隻能是從天使那裡。
傑森與康斯坦丁對視一眼,他們知道,事情變得棘手了。
傳教士或許真的沒撒謊。
在被眼鏡蛇咬後瀕死的那幾秒鐘裡,他真的上到天堂並見到了天使,且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撤下羽毛破壞了天使的翅膀,讓自己重回人間。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當初牽引紮克前往天堂、現在被破壞翅膀的那位倒黴天使在哪兒呢?
“我親愛的阿蕾莎,或許你需要離遠一點。”康斯坦丁畫完最後一筆符咒,順手扔掉樹枝。“這可是召喚天使的咒語,你會受傷的。”
傑森聽話地後撤。
康斯坦丁站在陣法中央,麵朝太陽,開始吟唱以諾天使語。
有一說一,他唱的真的很爛,傑森忍不住堵住自己的耳朵。
在康斯坦丁停止吟唱後,遙遠的某處居然還真的有了回音。
那聲音忽遠忽近,聖潔又溫柔,像是在指引他們前去尋找。
“那是?”傑森好奇問道。“天使在回應嗎?”
“那是回音定位。”康斯坦丁回複。“走吧,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那兒,不管那是什麼。”
兩人循著回音找過去。
他們穿過腐爛發臭的湖水,來到一片空地。
一棵高大的銀杏樹向陽而生,它欣欣向榮,仿佛被聖光籠罩,與周遭臭烘烘的土地格格不入。
而樹根處,更是散落了滿地金黃的樹葉。
回音到這裡聲音最大,這證明他們找對了地方。
“看那是什麼?”傑森眼尖地瞧見樹根處的落之下有什麼在動。
“終於,”康斯坦丁警惕地湊近。“不管它是什麼,我們終於能看到它的真麵目。”
隨著以諾回音的停止,那落葉之下的生物也恢複了活力。
它的頭露了出來。
不是它,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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