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娜來到革委會並沒有第一時間門舉報顧紅星,而是徑直走向了革委會領導們的辦公區域。

今天是周日,革委會除了留兩個值班的乾事,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吳安娜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過長長的走廊,戰戰兢兢地敲響了革委會主任的辦公室門。

“主任,真是太對不起了,我現在這身體輸不了血,等我傷口合上了,肯定第一時間門過來。”吳安娜進入辦公室後沒敢往前走,雙手背後握著門把手,整個人都靠在了門上,小心翼翼地跟革委會主任梅德陪著笑臉。

“你上次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說找到替你獻血的人了嗎?怎麼現在又跟我說不行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售貨員嗎?竟敢跟我討價還價!”

一聽吳安娜說不能準時輸血了,梅德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眼神中的危險讓吳安娜感到懼怕,她腿都抖了起來,勉強靠著房門支撐著身體。

梅德患有障礙性貧血,雖然一直接受治療,但收效甚微,每隔一段時間門就要輸血一次,因為他的身體沒法為他製造足夠的血液。

但偏偏梅德的血型特殊,是非常罕見的熊貓血,一般的醫院根本沒有這個血型的血液庫存,他為了讓自己能有個穩定的血液來源,就隻能托醫院的人幫他留意著。

吳安娜生孩子前要抽血驗血型,當她的血型結果出來後,某位護士第一時間門給梅德送去了消息。

得知身邊有了穩定的血包,梅德激動極了,他再也不用為了輸血而到處出差求血了,隻要說服吳安娜,他就有一個固定血包了。

梅德是個非常擅長謀劃的人,他得知吳安娜剛生完孩子,肯定不會同意輸血,所以他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提前打聽好吳安娜的家庭情況。

在得知吳安娜的親爹是廠裡革委會的成員後,梅德第一時間門找到了他,然後通過他聯係到吳安娜。在親爹的哄騙下,再加上梅德大領導光環的加持下,吳安娜在孩子滿百天後,同意了梅德提出的要求。

吳安娜也不傻,她怕抽血會影響身體健康,所以偷偷的谘詢了醫生,但梅德這個人向來老謀深算,老早就買通了醫生,吳安娜最後得到的是錯誤的信息。

剛開始抽血時,吳安娜並沒有什麼感覺,除了剛抽完血後有一點頭暈外,沒有其他副作用,這讓她放鬆了警惕,還為自己隔三個月就能賺30塊錢而沾沾自喜呢。

但被接連抽了一年後,她月經開始變得不規律起來,在廠裡忙碌時還會伴隨著低血糖,頭暈更是成了家常便飯,稍微累一點就暈乎乎的,雖然紅糖和紅棗都沒少吃,但想要補回以前的狀態,還是太難了。

吳安娜雖然愛錢,但她也非常怕死,但她當初是跟梅德簽了協議的,而且梅德位高權重,吳安娜可不敢得罪他,所以就隻能尋找跟她同一血型的人來替代她當血包。

上次她被捅傷時根本沒流多少血,本來那個水果刀就不算鋒利,再加上她生孩子之後胖了一些,肚子上有了點肉,所以那一刀並沒有

傷及她的要害,再加上送醫及時,所以根本沒有什麼大礙。

吳安娜和孟廣禮都是心眼特彆多的人,這倆口子恨不得長了八百個心眼子,他倆眼珠子一轉,就想出了個損招,打算利用吳安娜住院這事讓吳莉幫他們找熊貓血。

倆人早就打聽好了,跟吳安娜有血緣關係的人更容易出熊貓血,所以吳莉第一時間門先去娘家找了一圈。她家人大多都是工人,所以體檢時都驗過血型,就連家屬都跟著一起驗了,隻要查一□□檢報告就行了。

很可惜,吳家人並沒有熊貓血,吳莉實在沒招了,就隻能把顧福興叫上,兩口子在胡同裡挨個大院求人問血型,一直問到晚飯後也沒有結果。

就在大家都心灰意冷時,吳莉突然想起來自家兒子的體檢報告,她掏出保爾和伊萬的體檢報告,發現保爾竟然也是熊貓血,於是就想拉著兒子去獻血,保爾當時被嚇傻了,直接跑去找大姐救命。

“我本來都找好人了,但是有個女的多管閒事,把我打了一頓,我這臉就是被她打的,都腫了。”吳安娜被梅德嚇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為了推脫責任,她隻能扮柔弱,可憐兮兮地向梅德賣慘,企圖讓對方心軟。

但很可惜,梅德現在可沒心思憐香惜玉,他再不輸血就要沒命了,此時就算有個天仙站在他麵前勾引他,他都不會放過吳安娜這個血包的。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今天肯定要輸血。我為啥輸一次血給你三十塊錢,你不清楚嗎?給你錢就是為了讓你給我當血包,我這病必須三個月輸一次血,懂不懂?我不管你是懷孕還是生孩子,到時間門必須給我血,不然我有一萬種辦法折磨你。”

因為長時間門貧血,梅德現在不僅全身乏力、頭暈目眩,耳朵也伴隨著嗡嗡的耳鳴聲,他懶得聽吳安娜的借口,直接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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