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討論不是這麼一下起來的。

早在燕川柏直播的時候,各大社交平台上就開始有了這種聲音。

先是桑秋個人超話不知不覺增加了幾千人,然後是某福特的tag創作人數偷偷增加。

隻是一直到燕川柏的彈幕關閉,鏡頭隻能拍攝到桑秋瘦削的背影,在劇烈的槍/聲掩護下,踏著塵土,劈開最後一個喪屍,狠狠關上實驗室大門後。

鏡頭恢複沉寂。

喪屍仍然在嚎叫,遠處似乎仍有喪屍聚集。

然而一項計劃完成,燕川柏在通風管道端著槍,看著下方不說話,等待他們的下一場行動。

“我進實驗室找鑰匙。”

“你在通風管道掩護,直到我找到,就聲東擊西讓你也過來。”

這是他們的計劃。

老實說,以前都是直接聽npc要求,或者自己隨意發揮。

這麼和npc像朋友一樣討論,這種經曆還真的有點不可思議。

燕川柏轉槍,掂了掂手裡新拿出來的木棒。

“換個銳利點的比較好,”燕川柏若有所思,“或者直接來把衝鋒槍。”

[桑秋不在,你小子的直播間就很沒勁]

[我兄弟桑秋呢]

[說得簡單,衝鋒槍去哪裡搞]

[有木棒就過人一等了,我看其他玩家還在拿拖把打僵屍]

“其實不難搞,看手氣。”燕川柏和彈幕說。

他沒有隱瞞的意思,乾脆道:“空投分布在建築內,你們可以找的,有一定幾率隨機出槍。”

[我靠?!]

[難怪現在就他有這種殺傷力的武器,原來是空投]

[直接說了沒關係?現在大家都去找空投了,會變少的吧]

燕川柏把槍拋起來,又轉著搶把手接住。

雖然剛曝了一個大料,但他顯然沒有一點危機感,或者說這不足以讓他產生警惕。

這是個眼高於頂的家夥。

燕川柏直言:“說就說了,沒什麼關係。”

比起這些,他看起來對實驗室那邊更關心,不停地扭頭又轉回來,看過去好幾眼,才接著說:“空投本來就是都知道的事情,你有本事,你就去拿。”

關上門後,喪屍就堵在門外麵,扒著門嚎叫,指甲不停在上麵刮蹭。

好在實驗室用材特殊,一堆喪屍擠著撓,也隻是留下幾道劃痕,絲毫沒有倒下的痕跡。

桑秋進去以後,就沒有了動靜。

雖然找東西很費勁需要時間,但多少還是讓人有些擔心。

這時候,燕川柏開始希望這是個玩家,而不是普通的npc。

“那樣的話,”他低聲嘀咕,“還能在聊天框裡問下情況。”

或者想遠一點,他難得和一個人搞合作這麼痛快,以後線下一起出去見個麵也不錯......他晃了晃腦袋,讓自

己不要聯想太遠。

通風管道嗚嗚地刮風。

好在作為玩家,他調一下感覺,就不會感到寒冷,於是倚靠在管道壁上,朝著實驗室的方向看。

一分鐘。

兩分鐘。

......

燕川柏這時候感覺到等待的寂寞,尤其是當人很希望見到一個人的消息時。

整個大腦都無法放鬆,瘋狂湧現各種想法。

冷靜點。

燕川柏對自己說。

為了排解雜亂的情緒,他選擇打開係統,開始坐在通風管道剪輯自己之前關掉直播時的錄屏。

雖然是在剪輯未發布的視頻,但由於隻是之前行動的一些錄屏,燕川柏並沒有關掉直播,隨便觀眾看。

那是燕川柏自己一個人,離開辦公樓後的各種探險。

“我剪下視頻,很快發,”燕川柏說,“你們要去找空投的話,現在就能去找——隻要你們有足夠的準備。”

他笑了一下。

手裡的屏幕閃爍,出現了他在二樓見到的一大堆怪物,張著血盆大口,流著血水,姿態詭異地布滿整個走廊。

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

但隨著實驗室沒有傳來任何聲音,燕川柏也不再繼續說話,專注地剪輯視頻。

這種直播內容沒有爆點,不少人失去等待的耐心,又有事情想做,便紛紛退出了直播間。

——來到社交平台。

--

[綿羊不吃羊v:趁著休息,速塗一個]

[“這樣.....會不會有點像鯊人?”]

[配圖.jpg]

微博上,一位曾經畫過各種遊戲插畫的大神畫手,在這個時間點突兀發帖子,炸出一堆沒睡的小粉絲,在下邊冒泡。

[綿太太今天好晚!]

[最近不是說專心給x遊配周年慶圖嗎?沒想到太太還會上線]

[早點睡啊太太,不過先讓我看看太太又畫了什麼神跡]

......

一邊和太太晚上問好,小粉絲們一邊去看隨文配上的新圖。

綿羊太太一貫保持著高標準的厚塗。

在這張畫作裡,瞳色淺淡的黑發少年側身站在露出一截月色的窗邊,膚色白皙,卻和臉上的血痕相對應,黑沉沉的夜色和身側血紅的屍堆形成鮮明對比,紅、黑、和月色以及臉上的白交相輝映,氣氛壓抑而震撼。

他拿著斧頭,身上校服如同發絲般淩亂,長及膝蓋的皮靴占據一小部分畫麵,襯得小腿勁瘦有力。

畫作整體色調暗沉。

明明窗-->>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