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放群體特殊劇情......】

王秋衡擦了把臉。

一看到藍屏的提示,他心裡就有了點猜測,打開了燕川柏最近的直播錄屏。

他們的直播平台架構很好,直播錄像都是可以實時上傳的。

他把錄屏進度條直接拉到底部,果不其然,是燕川柏率先通關了。

此時人站在實驗室裡,對著滿屋子血腥翻翻找找,順便等待劇情加載。

王秋衡歎了一聲,心裡不算很意外。

雖然遊戲風格不同,但他們說到底也是一個平台最有力的競爭對手,王秋衡就算不主動去搜對方的信息,也多少能從身邊人口中得知一二。

燕川柏所在的燕家,在當地是很出名的富商之家。

雖說現代社會,公司已經不是簡單地靠血緣傳承,燕川柏頂上也有一位頗為知名的大哥,但燕川柏作為富商家的孩子,還是一直在接受特殊的培養。

像武術和拳擊方麵,即使隻是偶爾在粉絲麵前展示一二,也能看出武力值驚人。

腦機遊戲又是綁定玩家現實身體素質的,即使套了個桑秋的模型,也不妨礙燕川柏擁有超出玩家平均值的體力條。

大概是腦機遊戲載入場景需要加載的東西比較多,王秋衡趁著進度條轉圈的時候,開倍速看了下燕川柏通關支線的錄屏。

直播間裡一堆觀眾跟著他看。

他們看到燕川柏收到任務後,同其他人一樣愣神片刻。

然後立刻跳下去,同樣采用聲東擊西的方法,把痛覺拉到0%,然後一路砍過去。

喪屍群不是人能輕輕鬆鬆對付的。

因此燕川柏雖然開頭順暢地砍翻喪屍,中間其實也和其他人一樣,犯了不少錯,死了數次。

血從通風管過去一點的地方,一路延伸到實驗室底下。

就連網友猜測的,幾個進入實驗室後的錯誤,燕川柏其實也踩雷踩了個結結實實。

他被湧進來的喪屍偷襲,門沒關緊,直接在實驗室砸出血印子。

這次吸取教訓,就算把喪屍手卡在門縫砍斷也得合上門。

才算是終於成功無傷進來。

王秋衡開倍速看,但也沒忽視細節。

作為偶爾發視頻引流的視頻主,他平時也會做點剪輯,所以很習慣多倍速看視頻,還能從裡麵抓住視頻的細節和重點,眼力很好,思路也很活躍。

他快倍速看完,琢磨道:“其實沒有太多花招。”

燕川柏用的還是和桑秋一起時的套路,和廣大玩家沒什麼區彆。

少了人在背後掩護,對他的容錯率也是大大降低,死了好多次就是證明。

但作為有身手加持的人,他砍出的每一斧,準確度都在不斷上升。

更何況有複活的buff加成,死幾次都無所謂,燕川柏也就當作曆練身手,彆人休息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近40來次。

死到用斧頭已經輕車熟路,於是順利地完成了支線任務。

對於有武力基礎的人,尤其是毅力極強的人來說,這關確實隻是時間問題。

王秋衡看到他一路砍到實驗室裡邊,都不帶抖一下的手腕,以及掃腿踹翻一大片的功底,忍不住感歎一聲:“這身手。”

彈幕也跟著吸氣。

[中間不帶停的,牛,聽說之前那個恐怖遊戲追逐戰,燕也是這麼一路橫衝直撞過去,鬼都不帶怕的]

[不愧是平台top,我承認他有點東西]

[有武術功底是真的香,有錢就是好,我之前就說過,他當初一上手fps就跟開了掛一樣,打槍準得要死,肯定私底下摸過真家夥]

[他都學過那麼多種類武術了,去個本地靶場不奇怪吧,人生贏家去哪裡都是人生贏家]

話題漸漸歪掉,往燕川柏的現實生活方向轉。

王秋衡對觀眾的發言一向很寬容,隻要不越界,不會去管他們在聊什麼。

不過現在,他瞅了兩眼,覺得這麼聊下去,說不好會有點觸犯燕川柏個人隱私。

正好劇情進度條加載到底,他趁機轉個話題:“劇情來了,看看這頭一個劇情是什麼。”

這個話題轉得很有效。

看各個主播死來死去,觀眾們對來之不易的劇情很感興趣,紛紛放棄燕川柏的話題。

[到底是什麼劇情]

[這才是頭一個吧,支線才做一個,應該不會拋很大的線索亮出來]

[我比較想知道,這個劇情能不能解開論壇上的疑問]

彈幕瘋狂刷屏,觀眾們的好奇心滿得要溢出來。

在通風管道反複重生,快被走廊上的喪屍虐佛係的主播們也是一個精神抖擻,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播放界麵。

【發放群體特殊劇情.......】

【發放成功】

眼前仿佛再次漆黑一片,周圍時空開始扭曲。

玩家們抬起手,驚訝地發現自己手裡緊握的斧頭突然消失,手上一空,連帶著裝備也變成了之前原本的打扮,不再是桑秋的長靴和繃帶綁腿。

對著相機自照。

已經是自己在遊戲裡捏的臉。

玩家們全都從桑秋的模型中脫離,眼前出現類似vcr播放設備,開始悠悠地播放全景視頻。

他們仿佛成了隱形的全景攝像頭,開始實地圍觀即將展現的景象。

【支線獎勵劇情1-1開始播放】

--

觸碰到實驗室內那本筆記本後,桑秋一陣暈眩。

他的眼睛明明是睜開的,入目卻是一片漆黑,看不到半點光亮,連實驗室乾淨得發光的地板也看不清晰了。

整個人就像是掉進萬花筒裡一樣,被各種破碎的幻覺包裹著。

桑秋懷疑自己的精神出問題了。

也有可能是腦震蕩。

他鬆開原本抓著筆記本的手

,扶著腦袋,緩解頭疼的壓力。

另一隻抓著斧頭的手則扣得嚴嚴實實,就差把斧頭把手握出一個洞來。

但拿著斧頭,對他來說才擁有莫大的安全感。

他不敢鬆開,尤其是現在一個人的時候。

他需要這把防身和能夠保護人的利器,儘管他有點厭惡自己砍斷喪屍脖子的模樣。

呆站了一會,那股詭異的暈眩感似乎漸漸下去。

桑秋警惕地再次扣緊手掌,試圖從斧頭柄上再度獲取一些安全感。

眼睛還在逐漸明晰中,於是先豎起耳朵,確保自己暈眩的短時間內沒有被喪屍襲擊。

“......秋。”

似乎聽到有人在呼喚什麼。

“......桑秋。”

熟悉的聲音。

這次聽清了,是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桑秋眨眨眼,努力把最後的重影從眼前拋開。

他的眼前終於清晰起來,至少能看清身處的環境,以及麵前倒在血泊中的人。

熟悉的臉,對方抱著腿坐在地上,腿上沒幾塊好肉。

這樣的場景,桑秋不可能忘記。

他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輕聲道:“曲文君?”

不用抬臉,抱著腿的人應聲道:“桑秋。”

桑秋的腦子一下子很混亂。

他張了張嘴,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些什麼。

該說什麼,比如你為什麼會在這?

桑秋記得很清楚,曲文君現在應該被自己的外套綁著手,塞住嘴,作為一隻還沒被腦死亡的喪屍,被關在一樓樓梯間的小房間裡。

他完全記得自己是怎麼抬起曲文君逐漸冰涼的身體,向他許下艱難的承諾,和燕川柏爬上五樓,也記得自己是怎麼一路膽顫心驚,但斧頭最終砍倒一片,成功站在實驗室裡的。

“桑秋。”地上的曲文君又哭喊了一聲,喘著氣說,“我被喪屍咬了,我會跟門口的同學,還有電影裡的家夥一樣,變成喪屍。”

......現在好像又不記得了。

曲文君喊了一聲後,腦袋裡清晰的記憶變得混亂,原本很清楚的記憶被扔進洗衣機裡,攪碎了反複搓撚。

頭疼一瞬後,那些記憶就變得模糊了。

桑秋彎腰,在曲文君身邊半跪下來。

他看著曲文君滿是汙血的臉,不斷流下來的淚水。

曲文君看他蹲下來,眼淚流得更凶,大滴大滴地從臉上滾落。

他依賴地靠近了一點桑秋,眼淚於是也砸在桑秋貼近的手背上,似乎帶著滾燙的溫度。

被眼淚砸到的一瞬間,桑秋腦-->>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