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把報名的分成了兩類,分彆讓人準備二樓和三樓的戰鬥。

然後再讓每一樓,以宿舍為單位,分出三支隊伍來,注射抑製劑組、吸引喪屍的主力,以及去每個房間尋找開關這麼三組。

等到二樓,按照計劃,就由主力軍去吸引喪屍的注意力,找開關的輔助,剩下的搭梯子注射抑製劑。

一樓有一把梯子,有點沉,需要最少三個人才能合力搬動,如果要求搬著快速移動,那就需要六人左右,但好就好在夠高,也夠穩。

這種三組劃分,是學生會粗略想出來的。

都是第一次安排這種危險的活動,誰也不比誰有經驗,眼下隻能儘量考慮一切,然後摸著石頭走路。

但也不能完全這麼說。

“摸著石頭過河,大不了摔一跤,爬起來又是一條好漢,”桑秋低聲道,“但這裡的話,如果真的摔一跤,那就是......那就是一條人命。”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桑秋才會反複核對,又在當天早上起很早的床,去檢查整理好的武器。,生怕因為自己後勤沒做到位,導致某一位同學遇到危險。

武器整整齊齊地碼著,又被學生會搬到走廊裡,按照隊彆發到每一個人手中。

長柄武器給主力軍,短一些的給側翼軍,注射劑的小隊拿一些雜七雜八的,既有長也有短,方便注射藥劑進去的時候,能夠用不同兵種進行內外防護。

“兵種這個詞,”討論的時候,李廷玉冷靜地說,“你覺得我們這些雜牌兵真的能算兵種罵嗎?”

那位曾經借給桑秋器材的部長齊衡僵住臉:“你好傷人啊。”

“是嗎,我隻是說出事實。”李廷玉不置可否,“正確看待自身實力,也是取勝的關鍵。”

自從主動卸任學生會長後,李廷玉對外性格就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本身的性格倒沒有特彆大的改變,畢竟了解他的都知道,這家夥就是冷漠又斤斤計較,自負又自傲,經常嫉妒彆人,更喜歡在眾人麵前扮演他對桑秋的遐想和一切美好幻想。

這些性格特征,讓這塊臭石頭主動披上皇帝的長袍和王冠,每天笑臉盈盈地和彆人說好話,考慮所有人來主持大局。

而卸任學生會長後,長袍解開,王冠取下,他就開始逐漸顯露出自己作為臭石頭的本質,比如毫不客氣地懟任何人。

坦白地說,這種三類小組的分法,隻是普通的、反複思考後的設想,並且嘗試付諸實踐,它沒有任何兵法或者計策的支撐,看過很多喪屍片的同學也說好像沒見過這種組織方法。

但考慮到目前情況也聞所未聞,而各種情況下,這種分法非常簡單,適用於所有學生在短時間內理解自己的職責,於是定下來的。

中間不乏有人說:“為了防止更多漏洞,我們要不要再製定詳細點?”這其實是合理的提議。

一般來說,李廷玉還在當會長的時候,會微笑著等對方說完,然後說出自己的看法

,然後集合其他人的意見,最終做出決定。

這種其實也是桑秋傾向於去做的事情,不然怎麼說李廷玉一直在嘗試模仿桑秋。

然而這次,桑秋還沒開口,李廷玉先用黑黢黢的眼睛看向對方。

“很棒的想法,做詳細點,先不說要怎麼添加細節,以及怎麼讓所有人在清晨不清醒地理解這些複雜的行動指令,”他慢吞吞地說,因為語調拉得有點長,聽上去很像是嘲諷,“我覺得我們可以先考慮一個前提,有沒有人可以當拿破侖,清晰地率領所有人獲得勝利?”

好吧,這就是嘲諷。

被懟了一臉的同學目瞪口呆,他噎住片刻,已經喪失了說下去的意願。

但作為年輕人,他也很好麵子:“我隻是提出一個建議,也許我們做得更詳細些,不用充當拿破侖一樣的角色,也能大獲全勝......”

“——我提醒你,”李廷玉打斷他的話,“樓上的一些樓層和以前完全不一樣,我們沒法做偵察,而隻要計劃裡的一個環節出錯,我們幾乎所有人都將消耗一點抑製劑。”

同學:“.......”

他懷疑李廷玉吃了炮仗,但他不敢說。

“李廷玉同學說得有道理,不過部分地方可能還是需要詳細看一下的。”桑秋咳嗽一聲,打破了現場的尷尬,“......現在我們看一下物資分配的事情。”

同學隻好把眼神轉向桑秋那邊,在他眼裡,桑秋逐漸完成了從一個路人、很能打的英雄到能聽進話的溫和領導者,以及超級溫和穩重的救世主。

不隻是在昨晚的會議上。

在今天早上的時候,李廷玉也格外冷淡地跟著學生會其他成員分發物資,提醒他們注意事項。

“遇到危險,適當注意自己的能力範圍,然後再下來。”他說,“抑製劑很好用,也隻限定於沒有斷胳膊斷腿的情況,如果腦袋起飛,抑製劑也救不了人。”

他說得太生動,接過木棒的幾個同學臉色煞白,顫顫巍巍地把單手拿著改為雙手捧著接過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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