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後的桑秋教授,是一個神秘且奇怪的人。

雖然外表看起來,和普通的天才帥哥學者沒什麼區彆,學術成就也給他度了一層金光閃閃的外殼,說話溫文爾雅,是那種會讓人忍不住推薦他去幼兒園當老師的溫柔程度。

但其實在身邊沒有那麼強濾鏡的熟人麵前,桑秋就稍微變了點樣子。

燕川柏摸了摸下巴,謹慎地說出自己的疑問:“你是神秘主義者嗎?”

桑秋:“嗯?”

他看完了文件袋裡的資料,對著形容可怖的蟲子照片觀察片刻,又把照片塞了回去,文件袋也重新封口,放進櫃子裡的保險箱,用指紋上鎖。

桑秋的動作自然,幾乎隻是呼吸數次,就把這些都處理好,然後恍若無事地坐在書房桌子前,拿出了今天要閱讀的研究資料。

他看起來根本就沒有閱讀了可怕消息後的驚疑,剛剛向燕川柏暗示“外星人”的話語也就像完全沒說過一樣,一切都像是隨口一說,又回到自己的生活軌跡上,無視其他人因為自己話語的慌張。

這反倒讓燕川柏有點難以詢問了。

燕川柏抱臂看著他,越發覺得長大後的桑秋是某種神秘主義者。

這位教授明明知道很多事情,也似乎猜到了一些事情,但出於某些隻有對方自己知道的想法,他就是不說,還要偶爾挑撥一下,以示意“我知道了喔”,讓心裡有鬼的人更緊張。

長大以後變成了有點惡趣味的大人了,桑秋。

燕川柏不由得感慨。

“你站在這裡乾什麼?”桑秋背對著他在書桌上忙碌,“有事就去做吧,小區的安保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我應該做什麼?”燕川柏反問。

桑秋:“為什麼問我?”

他似乎很忙碌,手上的筆一直在紙張上寫些什麼東西,頭也不抬地回道:“做個保鏢,還是做個郵遞員,都可以,我不是很在乎這些。”

正如燕川柏給桑秋定下神秘主義者的印象,桑秋顯然並不在乎燕川柏會利用自己的保鏢身份,做什麼不太妙的事情。

隻是幾句話的功夫,對方便重新沉浸在研究裡不可自拔,沒有再理會燕川柏的問話。

他隻好寂寞地走到彆墅外,對著花園裡被照料很好的花發了會呆。

桑秋對花的照料十分精細,所以他並不擔心自己養不了某種花,因此花園裡的花種類極多,嬌貴的不在少數,且開放得很鮮豔。

一個整體忙碌於研究的大學者能有好好養花的閒心,說明桑秋是完全能夠將研究和生活進行平衡的。

燕川柏瞅了一眼,走出彆墅,去江城裡麵轉了一圈。

作為一片區域裡的大都市,江城市中心的建築相當輝煌。

原本的有錢人和湧入這裡感到安全的有錢人們齊齊出錢,隻為了讓這最後的幾片天災淨土能經營得更好。也許原本他們需要考察地理位置和經濟狀況,又或者在自己的幾棟豪宅之

間挑選居住位置,但現在很顯然沒有選擇題,天災在江城發生的次數幾近於零。

燕川柏在市中心轉悠了一通,發現這些看起來格外不同的建築材料,有點像地震後的江城中學。

地震後,江城中學的數棟建築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變化,但是就建築材料來說,似乎都是用同一種材料構建的。

難道說,江城中學確實是一隻腳忽然踏進了未來,才會出現未來的建築,以及未來會發生的事情?

燕川柏對著市政府大樓的牆壁陷入沉思。

他在這裡的駐足引來其他人的警惕,有警察直接上來詢問身份和目的,看起來目前局勢並不太好,他們對每個人都抱有一定程度的抵觸。

燕川柏並不想和他們發生衝突,也不太好講自己隻是來觀察,便掏出桑秋之前塞給他的身份卡,展示出來給他們看。

桑秋的名聲果然很好用。

隻是剛展示出來,警察就臉色驟變,說話聲音也柔和不少:“原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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