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要在這過夜嗎?”
“以後都不下去了?”
“我還想搬點被子上來,感覺天氣越來越冷了。”
學生們好不容易抓到忙完的桑秋,嘰嘰喳喳地開始叨叨起來。
天還沒全黑,男宿舍樓已經全數動員起來,忙上忙下地搬運東西,築建防禦工事。
桑秋組織兩批人,一批去樓上將五六樓收拾出來,另一批人負責搬運下層的物資,放到上層堆起來。
與此同時,個人物品也需要運送,因此不少人也在忙碌著搬自己的被子和小電爐,尋找能睡覺的地方。
防禦工事從四樓開始,因此宿舍本就在四樓的學生們倒方便不少,還慷慨地大開房門,招呼人一起進來住。
畢竟現在是危急時刻,但並不是拚命爭搶資源的模式,學生們都很心善,並且也清楚,互相抱團也許活得更久一些。
隻是四樓到底容納不了太多的人,擠在一起也並不都是益處,桑秋其實更看好五六樓作為聚居地,他隻建議四樓留一部分人,既是在這裡常駐,也是作為防守的力量。
五六樓更安全。
頂樓兩層雖然沒有宿舍,都是寬闊的實驗室,學生們在這裡隻能集體打地鋪,但說到底是未來的實驗室,它的牢固性經受了喪屍的考驗,值得信任。
桑秋和幾個優等生在實驗室扒拉一通,還找到了封閉部分小型通風口的開關,能夠有效防止小體型的蟲子偷偷溜進來。
學生們很信賴桑秋,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有站出來的人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他們心裡都門兒清。因此不覺更親近一些,抓住桑秋的空檔,就擠過來問問題,緩解自己內心的焦慮。
如果是問防禦工事的問題,桑秋也不一定能全答上,畢竟他也隻是在摸索中進步。
但這些學生並不是在考察防禦工事,他們找機會蹭到桑秋身邊,隻是想求個心理安慰而已,就像是晚上害怕狼群的小羊,在晚上蹭到羊媽媽身邊,試圖把頭埋在柔軟的毛皮裡,躲避夜晚的寒冷和未知的危險。
當他們抬起頭,說著不同的話語和請求,眼睛卻亮晶晶地看著桑秋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他需要給這些人安慰。
...桑秋很擅長這個。
他從小就心思細膩,又能扛起責任,一個人也可以把略小一些的顧星河帶大,且讓對方開朗向上,沒有被童年的缺失影響性情,就說明他是一個很擅長做男媽媽一樣角色的人。
因此當他特意空出時間,把學生們安慰了一通。
桑秋說話溫聲細語,又有根有據,學生們都感到慰貼。
幾個玩家盯了一會,偷偷混進學生群裡,待桑秋走了才重新出來,聚在一起。
他們嘀嘀咕咕:“親和力真是沒話說。”
“說起來,開服的時候怎麼會忽略他來著?”
“那時候不是以為他隻是工具人嘛。”有人應,“現在看來隻是脾氣設定得
太好。”
玩家相比學生要輕鬆許多,他們不需要在這裡過夜,隨身用品早就塞在自己的道具欄裡,因此一些人幫學生去忙碌,一些人在走廊晃蕩,嘗試刷好感度。
還有一些冒險家們仍不減好奇心,偷偷摸摸地溜出去了。
有時間安慰敏感的學生們,自然是說明防禦工事完成得差不多了。
桑秋從窗外看去。
他現在到了頂樓,正在李教授原本的小辦公室呆著,這裡視野很不錯,窗戶開得很大,從這個地方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