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

在中學的時候,是有很多複雜回憶的。

陸雪翎站在窗邊,對著外麵發呆。

她正朝著高二教學樓的方向看過去,走廊和其他實驗室的窗戶都關得死死的,隻有這間李廷玉曾經的辦公室重新打開了外層的遮陽板,留下觀察的空隙。

這是為了觀察外麵局勢,而特意開的窗。

曲文君被分配到地下室去帶路,其他學生會成員也忙忙碌碌地負責組織工作,不少人也被安排到下麵的探索工作。

這個工作一聽就很危險,但也帶著希望的味道,陸雪翎其實是有點心動的。

她一直對地下的區域抱有很強的好奇心,尤其是對地下室。

這種趣味可以說是性格導向,但也離不開成長過程中各種事件的影響,才讓她對地下室抱有如此不同尋常的複雜心情。

比如說,數年前消失在高二地下室的哥哥陸雪執。

陸雪翎眨眨眼。

她搖搖腦袋,從手腕上撥出一根細皮筋,將自己散落在耳邊的短碎發紮成一個小啾啾,紮不上去的就撇在脖頸後邊,讓自己變得更乾練些。

“我這有個發卡。”後邊的人忽然說。

陸雪翎扭頭,看到是曲文君帶進來的那幾個學生中的一個,隔壁班的學委易風順在和她搭話,伸手攤開,展示手上的黑色發卡。

陸雪翎看了他一眼,道謝後接過,仔細彆在耳邊。

發卡非常管用,前邊的碎發被仔細地彆上去,視線更加乾淨清爽,不用擔心出現爭鬥事件時,被飛來飛去的碎發遮擋。

易風順沒接受陸雪翎的道謝,搖頭道:“太多東西帶不上,所以能用就先用著吧。”

其實這個黑色卡子,本身也是他拿來夾住開封薯片的,現在薯片沒得吃,還不如物儘其用。

辦公室裡的人不算多,不過也站得滿滿當當。

陸雪翎站在窗邊,其餘幾人坐在辦公桌邊上,正在照顧被抬進來的顧星河。

顧星河正皺眉,在辦公桌上撐著腦袋。

他的精神似乎還不是很好,臉有些泛紅,呼吸粗重,周圍幾個不熟悉的學生在給他遞濕巾,試圖讓他精神頭好一些。

他們幾個是曲文君帶進來的。

燕川柏走之後,對桑秋行蹤最了如指掌的就是曲文君。

不知道是不是在鬼門關前走過一趟的原因,不管是曲文君自我感覺,還是在他們旁人看來,曲文君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好了不少。

因此在各種活動裡,曲文君居然都憑借著自己增強的身體素質,幾乎沒受任何傷,能精神奕奕地到處亂轉。

除此之外,還有點不務正業,總是把這份多出來的精力放在對桑秋的關注上,時刻都想掌握桑秋的動向。

所以,桑秋中途去找了一趟顧星河,照顧自己弟弟這件事情,也被曲文君後麵了解到。

桑秋要忙著去處理彆的事情,要去主持大

局,沒法留下來照顧自己的弟弟。

曲文君猜想,這家夥一定是會擔心自己弟弟的。

本身在這種情況下生病,就是很危險的事情。

桑秋又是極其在意身邊人的類型,更何況出事的是他從小照顧到大的親弟弟,不可能不關心對方的身體,隻是被責任感拉扯著離開而已。

曲文君對桑秋的好感度溢出,自然什麼也不說,默默地幫桑秋安排好這些事情。

桑秋救過他一命,他便也想滿足桑秋,讓對方在意的人處在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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