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冕沒法否認這家夥說的話。
因為在樓上所以不搞事這種說法,聽上去相當扯淡,畢竟在印象裡,許羨之是一個異常難管的硬茬子,指望這種人主動聽話不吱聲,教導主任都不敢說自己有這麼大的麵子。
但是……
紀冕微妙地沉默了。
他其實,覺得這個說法完全沒問題。
齊衡估計也是這個想法,無奈地接著說:“那家夥好像很聽桑秋的話,更何況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這種說法得到了一致讚許。
就連周邊圍著的幾l個小弟也表態,開始連連點頭,對他們老大許羨之這個行為並無異議,甚至覺得理所當然。
看來這種流傳在紀律委員裡的說法,在小弟裡也是備受認可,因此並非空穴來風,而是的確如此。
紀冕忽然想起來,其實這種說法是有跡可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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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前。
他們作為紀律部員,在前往上交老師布置的紀檢任務記錄的時候,正好經過了教學樓下麵的小花壇。
小花壇那裡是作為教學樓旁邊的小綠化存在的,灌木叢很矮,樹木也不粗壯,因此並不能遮擋視線。
本身占地麵積也很小,隻用瓷磚和磚塊圍了一小片區域,不過即便如此,這片區域的樹木枝葉也很蔥鬱,遮陽效果一流,夏天上體育課時總有人呆在下麵乘涼。
就在經過這片區域,準備前往辦公樓的學生辦事處上交統計表時,紀冕一行人意外聽到了有人在那裡說話的聲音。
“……不用。”
“需要的話……沒必要……應得的……”
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因此聽起來斷斷續續的,紀冕隻是覺得談話的人聲音有點耳熟。
他因此往那邊看了一眼,而就是那一眼,讓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凝滯一瞬。
他看到了自己沒想過的組合,以及令人驚奇的畫麵。
一張異常熟悉的臉出現在那裡,許羨之站在一棵樹底下,抬眼和麵前的人說著什麼。
雖然聽話語,像是在爭論,但從表現來看並沒有出現爭吵的火花,許羨之甚至沒有擺出平日吊兒郎當的模樣,認真地和麵前的人爭論。
彆說,在熟悉的人看來,許羨之這副表現不止是收斂,甚至說得上是乖巧了。
這個詞居然有一天能用在許羨之這個校霸身上,倒讓人很是意外。
“那是許羨之?”跟著過來的紀律部員驚訝地低聲說,“他也會做出這種表情?看起來跟老鼠遇到貓一樣。”
他說話有點不客氣,被身邊的人錘了一下:“你聲音小點,小心那家夥聽到後記仇。”
部員立刻就閉嘴了,但眼睛仍然好奇地盯著那邊看。
他們前往辦公樓的步伐並沒有因此突兀地停下,隻是放慢了不少,一行人刻意慢慢走著,目光停留在那個方向上,繞過遮擋視線的樹木,終於看到和
許羨之講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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