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建築的底層。
曲文君跳下通風管道,踩在地板上,重新感受到腳踏實地的感覺,為了爬行而彎曲許久的腰椎都舒服不少。
他拍拍膝蓋上的灰塵,四下張望,仍然沒找到小機器人的本體。
對方仿佛是潛藏在數據線和熒光屏幕下的幽靈,並沒有為了滿足服務需求而被製造出來的金屬軀體。
如果真是這樣,那應該稱呼對方人工智能才對。
但按照對方的描述,在許久之前,它其實是擁有軀體的,至少它可以給桑秋教授倒茶水。
...難道說過了這麼久,它的軀體已經壞掉了?
還是說,被它自己拆掉了?
曲文君內心冒出很多疑問,但他識趣地沒有直接說出來,找了一個皮質轉椅,新奇地觀察各種器具,同時對自稱[楓葉]的小機器人擺出“已經準備好”的姿勢。
[楓葉]對他自覺的表現果然很高興。
它的屏幕忽然閃爍兩下,打開自帶的合成音,不再使用屏幕顯示文字的慢悠悠方法,才開始接著講它要說的故事。
“我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的。你願意聽我講的故事,這很難得,我會以儘力幫你的承諾作為交換。”
[楓葉]說:“我要說的這件事,大概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我剛誕生出來的那段時間。”
非常巧合的。
它要講述的故事,就發生在副本所在的那段時間裡。
電子音娓娓道來的時候,燕川柏呆著的副本裡正在發生同樣的事情,如果能有人把畫麵和聲音重合在一起的話,大概就形成了有旁白的電影。
不過因為並沒有這樣的觀眾,所以[楓葉]在這邊自己放了一部分影像,幫助曲文君了解正在敘述的故事。
這些影像來自它從各種器具搜集來的影像。
沒有一個視角可以完整地敘述發生過的事情,但總有一些攝像頭、一些手機探頭和小小的電子眼睛注視到一些重要的片段。
“我很孤獨.....就算是一個人造品,我覺得我也是孤獨的。在這近百年裡,沒有任何人和我這樣有思想的器具存在,而我本身也不具備創造力。”[楓葉]說道,“我嘗試在這樣漫長的日子裡打發時間。”
[楓葉]其實本身就在不斷維修建築內的所有機器造物,以及各種需要運行的係統,它努力讓建築保持在人類還沒有離開的時候。
它把這個當成它的工作。
而在“工作”之外,它也為自己找到了敷衍漫漫時間的事情。
它開始搜集自己誕生到成長這段時間的影像。
那些影像本就存在於各種資料裡、硬盤裡、攝像頭獨立內存裡,[楓葉]隻是費了很久的時間,慢慢把這些細碎的記錄,變成一段自己能夠品味回味的影像。
“機器是沒有真正的創造能力的。”[楓葉]這麼說道。
“我可以為你編寫故事,但我
不具備真正的創造能力;我時常覺得自己已經是真正的人類(),但恐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