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與這個世界的他人是不同的。
無論是會使用傳送錨點,亦或是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異鄉人的裝束。
或許是因為早已知道部分劇情及內情的緣故,驚瀾一眼就能夠看出來旅行者身上與世人格格不入的違和感。
如果用誇張一點的話來說,或許就是他走到哪裡,陽光都會照耀在他身上。
這樣的人卻成為了風雨來雨裡去的冒險家。
驚瀾一度在旅行者出現的時候,又一次感覺到這個世界的不真實。
說到底這個世界本身也真實不到哪裡去。
世界困囿於巨大的蛋殼之中,站得越高,得知的真相就越令人心驚,驚瀾也一度想成為暗之外海的邪神,想要借助其他不服七神統治體係的敗者魔神——也是邪神的力量,探尋創世者隔絕的真相。
但驚瀾也隻是發了一段時間的瘋而已,最終還是被鐘離以契約之名拉回,選擇隱沒於塵世中。
真實如何?虛假又如何?
說到底他的衝動也僅僅是未曾考慮過天平兩端力量與自己的籌碼的莽勇,他真正的職責應當是守住人間平凡的幸福。
哪怕非要說些好笑點的話,這個世界的天空破了個窟窿,他也沒有補天的能力。
因此隻能將一切寄希望於旅行者。
這個世界的真實,往往是渺小的螻蟻般的凡人。
此次璃月的海燈節算一個分界線,後續的劇情驚瀾便逐漸不甚清楚了——畢竟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穿越的了。
也更不清楚這個世界將會迎來怎樣的變化。
但他願意相信,人類終有一日會擺脫造物主的操縱。
*
這些時日,驚瀾經常看見旅行者待在璃月四處完成委托。
與遊戲裡的委托不同,旅行者每次需要完成的委托各式各樣,有清除魔物,也有雞毛蒜皮。
先前一直有意避開旅行者,如今似乎是沒有刻意躲避的緣故,開始時不時看到旅行者了。
旅行者也是如同遊戲劇情裡一般溫和的少年人,每次看到他都會打一聲招呼。
海燈節已經過了,但是大家似乎還處在海燈節的餘韻,哪怕街市裡也仍然是熙熙攘攘一片熱鬨。
倒是因為這次海燈節中,驚瀾因為向著海水倒酒被花月院十夢在群裡問是祭奠奧賽爾嗎?
驚瀾隨口在群裡回答,“是因為會顯得我很有故事哦。”就把他們給糊弄過去了。
有時候倒是經常能感覺到,靈芝其實對他在這裡生活了多久有所察覺,隻是在裝傻罷了。
花月院十夢是真的和他遇見還不久而不清楚狀況。
勿訴還是沒有消息,難道他們貼的那麼顯眼的尋人啟事完全沒有用嗎?
靈芝和花月院十夢倒是經常在群裡聊天,聊自己在提瓦特的過去和見聞什麼的。
某種意義上,各自也遇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分享給彼此
也有話可談。
【
靈芝:“驚瀾一句話,我避著重雲走,萬萬沒想到我分明設定是狼人,卻成了邪祟。”
花月院十夢:“所以不是你自己靠近重雲會不舒服嗎?”
靈芝:“……肯定也有這個原因吧,但是還不是驚瀾告訴我我是邪祟嗎!”
驚瀾:“我什麼時候和你說你是邪祟了?”
靈芝:“你之前告訴我,我背負著複仇的怨念和詛咒。”
驚瀾:“……靈芝。”
靈芝:“什麼?”
驚瀾:“背負複仇的怨念和詛咒和邪祟是兩碼事。”
靈芝:“可是我長這麼大都不知道跟誰複仇,豈不是要帶著這個怨念一輩子?跟邪祟有什麼區彆?”
驚瀾:“如果你跟邪祟沒有區彆的話,你身邊的胡桃就首先把你抓起來了,不要小看曉通陰陽兩界的往生堂堂主啊。”
靈芝:“??!!”
靈芝:“我明白了,我都這麼可疑胡桃還沒有把我抓起來,她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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