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楓丹麵對那麼緊急的情況下。
芙寧娜卻什麼都沒有透露,甚至和那維萊特產生了爭執。
越過旅行者、派蒙以及與他們同行的驚瀾,先一步跑了出去。
驚瀾沉吟了一下,見旅行者與派蒙走向了辦公室內那維萊特的方向,轉過身,跟上了逃了出去的芙寧娜。
當驚瀾踏著並不快的步伐趕上去的時候,正看見跑出來的芙寧娜扶著牆壁喘著氣。
或許有著情緒的原因,也或許是劇烈奔跑驟然停下來的緣故。
但她紊亂的氣息,不用去感受都能讓驚瀾看到她的孱弱——她實際也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少女罷了。
倘若真的僅僅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女,又是如何有勇氣撒下這樣的彌天大謊呢?又是什麼存在在為她的存在推波助瀾呢?
驚瀾走到了芙寧娜的身側,停了下來。
芙寧娜察覺到站在自己身側的是來自璃月的魔神,迅速的抱臂站直,清了清嗓子說道,
“啊、是你啊,怎麼有空來這裡了?感謝你在我不在場的時候救了白淞鎮,但是如果要會麵外交的話,還是要提前預約一下,畢竟等一下我還要去歌劇院演出,可能沒辦法抽出時間……”
“我聽到你與那維萊特先生的爭執了。”驚瀾側過頭,看著芙寧娜,說道。
“爭執?那怎麼能算爭執,隻不過是作為上司對下屬的勸誡而已。”芙寧娜下意識的否認道。
“不用緊張,我不打算追問你對楓丹所麵臨的危險的處理方式。”驚瀾非常平和的說道。
似乎還想說一些什麼去掩飾的芙寧娜張了張嘴,最終卻鬆懈了下來,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了,而是低著頭。
“神明的位置應當很辛苦吧。”驚瀾看著遠處,說道,“我不是塵世七執政,僅僅是作為一個魔神戰爭中失敗被摩拉克斯收留在璃月的魔神,我的位置也沒有那麼強的必要性,不會有整個國家被我負擔在身上。”
“我也很少會長久留在在萬眾矚目的場合下,哪怕出了大事,也不會所有人都仰仗著我處理。”
芙寧娜在這個時候,卻像是被提醒了什麼一般,重新直起了身體,看著天空,像是以往一樣重新張揚起來,
“當然不會,畢竟我可是水神芙卡洛斯啊,是正義的化身,回應信徒的期待,管理這個國家,對我來說也是輕而易舉,總有無知的人對我提出質疑,但他們也隻是總需要用時間去解讀我身為神明的所作所為的深意。”
驚瀾停頓了一下,抱著手臂,問,“那你覺得,真正的神明應該是怎樣的?”
芙寧娜僵硬的頓了一瞬間,又立刻回答,“當然是像我這樣,用我的智慧與無上的權柄,替信徒開辟前方的迷霧了。”
“聽起來可真是困難啊。”驚瀾轉向了芙寧娜,問,“即便你的前方是漫長的痛苦與遍地的荊棘,即便如此,你也要走下去嗎?”
“當然要了。”芙寧娜立刻回答道,隻
是這次她低下了頭,比以往浮誇的扮演一般的神色認真了許多,其中卻包含著難以忽略的低落,像是現在才終於透露出了些許在裡麵爭執時一直遮掩的情緒,停頓了一下,才重新開口,
“……無論我所麵臨的是怎樣的未來,我都要繼續像現在這樣走下去,隻要繼續走下去,我就可以不愧對任何人……”
“……是這樣啊。”驚瀾點了點頭,轉過身,重新去往旅行者那邊的方向,隻是,他離開前說道,
“那麼,這次,我姑且選擇去相信你吧,芙寧娜小姐。”
*
旅行者、派蒙、驚瀾、娜維婭、那維萊特、克洛琳德、林尼、琳妮特、菲米尼。
足足九個人齊聚一堂。
一同商量了一場審判神明的捕獵。
一切的聚光燈位於台上,一場對芙寧娜的審判。
旅行者指控的內容——芙寧娜並非水神。
一條條證據被旅行者列出,又因為不夠充分而被一條條反駁。
而旅行者請出了最有說服力的證人。
“驚瀾,也是來自璃月的魔神塞羅司,2600年前就存在的魔神總不會說謊吧?”派蒙在旅行者身側,請出了觀眾席中早就準備好的人證。
觀看著這一幕審判與戲劇的觀眾議論紛紛。
“那就是魔神塞羅司?之前就是他拯救了白淞鎮,使用了神明的力量吧?”
“同樣是魔神,確實能夠分辨芙寧娜大人是不是真正的水神。”
那維萊特轉向了驚瀾,“那麼,驚瀾先生覺得芙寧娜女士並非魔神這一點是否屬實。”
驚瀾彎著唇角看了一眼旅行者,又轉向了芙寧娜。
芙寧娜與驚瀾對上視線,儘可能的保持著鎮定,但是從細枝末節都能察覺出她在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