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所期待的,是能夠切實關心子民的幸福的神。”
奧賽爾聽見了扶輿對塞羅司所說的話。
隻是奧賽爾並沒有立刻就走出來,也沒有準備現在發作,而是在暗處旁聽了他們的全過程。
他以前倒沒有想過,塞羅司之所以背叛他,或許還會有其他人在邊上煽風點火。
他就說自己那個軟弱的弟弟,怎麼突然就有勇氣對他出手了。
在這些重新回到自己的領地的時日,奧賽爾積壓了兩千多年的憤怒暫且冷卻了下來,倒也沒有那麼想立刻對塞羅司複仇了。
倒不如說,至少現在奧賽爾重新經曆了一遍,仍然覺得塞羅司不應當會對他揮劍的。軟弱不僅僅是扶輿對塞羅司的看法,也是奧賽爾對塞羅司的評價——也正是因為塞羅司的軟弱,奧賽爾才能夠對他放下心。
所以促使他揮劍的,難道還有什麼其他內情嗎。
還是說,是奧賽爾自己從未看清過塞羅司。
奧賽爾想,那他最後給塞羅司一個機會吧。
他不再信任塞羅司,倘若這次奧賽爾解決掉可能會影響塞羅司的外物,塞羅司能做出不同的選擇的話,奧賽爾認為不是不可以留他一命。
奧賽爾仍然需要助力,而塞羅司僅僅作為工具還是足夠鋒利的——畢竟總要把刀握在自己的手上。
於是,並沒有過多久,扶輿被奧賽爾以背叛的罪名處決了。
奧賽爾敷衍地找了幾個名義上的罪證,就連其他的部下,甚至跋掣都對這名義上經不起推敲的罪證抱有一些疑慮,覺得奧賽爾這樣就斷定扶輿是叛徒是不是過於草率。
反而是塞羅司輕易的相信了奧賽爾的話。
在跋掣私下問奧賽爾,是因為什麼想對扶輿發作的時候。
塞羅司卻說,“哥哥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奧賽爾都托著下巴看了塞羅司半天,硬是看不出來塞羅司是真的盲信他,還是不夠聰明——又或者是塞羅司自己心底有另一套覺得扶輿被懷疑是合理的邏輯?
又或者這一切視作塞羅司的偽裝?——奧賽爾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大。
“跋掣,這方麵你就不如塞羅司了。”奧賽爾笑著對妻子說。
——不像塞羅司這麼善於偽裝,以至於他們都落得個封印海底的下場。
跋掣沒有聽出其中的潛台詞,見奧賽爾這麼說也沒有什麼意見,反而是帶著一些欣慰的說,“塞羅司的潛力本就難以估量了。”
奧賽爾拍著座位的扶手大笑了出來。
惹的屋子裡的另外兩個人不知他在笑些什麼。
奧賽爾在有意無意地更改先前對塞羅司的態度。
他重生之前知曉塞羅司的婦人之仁,但卻從未阻止過,這場戰爭並不是某一方想停手就能夠停手的,奧賽爾不覺得塞羅司有那麼愚笨和天真。
可結果卻超出了奧賽爾的預料,導致他多年征戰的心血毀
於一旦。
這次,奧賽爾有意帶著塞羅司親自在子民之間轉悠,時不時與子民交談幾句。
——爭鬥許久留下的仇恨,早已不是一言兩語就能夠化解的了,奧賽爾刻意引導出了子民的看法。
——參與與岩神麾下子民的戰爭的邊海城子民仇恨著他們,並且期待著戰勝他們。
——子民所希望的戰爭停止,是徹底吞沒歸離集得到勝利的停止。
奧賽爾每當引導出子民的話語的時候,總會去觀察塞羅司的表情,看見他露出掙紮之色的時候,就笑了出來。
奧賽爾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