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荷鳶被紀絮桉的這句話嚇得心臟都差點兒停止跳動了,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紀絮桉,“什、什麼?!”
紀絮桉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那句話究竟有多駭人。
早在剛才說話之時,紀絮桉就已經反手把門給關上了,此刻房間裡隻有她跟紀荷鳶兩人。
無言的氣氛加大了空氣中彌漫的沉重和壓抑,紀荷鳶感覺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好半天之後,她才再次找回自己的聲音,“姐,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紀絮桉還是不說話,自從問出那句話之後,她就一直用一種複雜難辨的眼神看著紀荷鳶,像是要透過紀荷鳶的雙眼,直直地望進她的心裡去。
紀荷鳶見狀,也沒法再說服自己,紀絮桉隻是在跟她開玩笑。
她動了動嘴唇,想解釋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她對薑薑沒有想法嗎?
紀荷鳶能確定自己並不喜歡薑薑,至少不是想談戀愛的那種喜歡,如果她真的對薑薑有意,就不會竭力撮合薑薑跟紀絮桉了。
可偏偏紀荷鳶之前還真做過類似的夢,這才是她在紀絮桉麵前理直氣壯不起來的真實原因。
都說夢是一個人內心真實想法的映射,紀荷鳶自己都有點兒糊塗了,她應該不可能喜歡薑薑吧?
最後紀荷鳶隻能小聲問道:“這話是誰跟你說的?”
到底是誰在她姐麵前挑撥離間?
紀絮桉語氣淡淡的,“鄭粥粥。”
“啊???”紀荷鳶再次懵住。
她又想起了自己做的那個夢,在夢裡,也是鄭粥粥聲嘶力竭地質問她,為什麼要跟薑薑在一起?
紀荷鳶人傻了。
難道她真的喜歡薑薑,隻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紀絮桉眼看著紀荷鳶露出了慌亂的表情,她扯了扯嘴角,“鄭粥粥跟我說,你跟薑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即便薑薑現在是我的未婚妻,可將來她還是會跟你在一起。”
紀荷鳶竭力穩了穩心神,“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鄭粥粥一直都不喜歡嫂子,她在你麵前這樣說,肯定是想讓你跟嫂子鬨矛盾。”
“你要是真的懷疑我們,可不就正著了她的道了嗎?”
為了讓紀絮桉安心,紀荷鳶甚至都改口叫薑薑嫂子了,她就差把我們是清白的寫在臉上了。
其實除了心慌,紀荷鳶還有點委屈,雖然她是做了一個不太正常的夢,可紀絮桉不是不知道嗎?
就因為外人的幾句挑撥,她就真把自己的妹妹懷疑上了?
紀荷鳶還不知道鄭粥粥疑似重生的事情,現在她對鄭粥粥的最後一絲動容也都消磨殆儘了。
虧她還把自己的零花錢都拿給鄭粥粥,鄭粥粥在背後就是這麼抹黑她跟謝薑薑的??
紀荷鳶一想到自己空蕩的錢包,就有點兒想哭,恨不得現在就打電話給鄭粥粥,讓她趕緊還錢!
紀絮桉
現在根本沒法理解紀荷鳶的欲哭無淚,紀荷鳶剛才莫名其妙的沉默,再加上之後避而不答的態度,都讓紀絮桉的心在一瞬間墜到了穀底。
紀荷鳶是她的親妹妹,紀絮桉太了解紀荷鳶了,如果真的是她冤枉了紀荷鳶,紀荷鳶的第一反應不會是解釋,而是生氣和委屈。
沉默良久之後,紀絮桉才再次開口,她的聲音比方才沉了不少,“小鳶。”
“我很喜歡薑薑,是想跟她共度一輩子的那種喜歡,你明白嗎?”
紀荷鳶剩下所有的解釋都被這一句話給堵在了喉嚨裡,她看著紀絮桉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之色,心裡的委屈似乎也淡了,變成了不知該做何解釋的頹然。
“我知道,我也跟你發誓,我跟謝薑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紀荷鳶豎起手指,神色變得格外鄭重嚴肅,“謝薑薑隻會是我的嫂子,哪怕最後你沒有跟她在一起,她也永遠是我嫂子,我做不出來那種不要臉的事情。”
紀荷鳶頓了頓,聲音低了下去,“你寧願相信鄭粥粥,都不願意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