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薑麵露錯愕,她下意識用雙臂回抱住了紀絮桉的腰身,視線先是在紀絮桉的臉上轉了一圈,隨後越過紀絮桉,看向她身後的趙秘書。

趙秘書臉上掛著標準的笑容,他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對著薑薑溫聲道:“謝小姐,紀總今晚喝的有點兒多,可能要麻煩您照顧她一下了。”

薑薑微微蹙起眉頭,“怎麼喝的這麼醉?”

她再次低頭去看紀絮桉,對方正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從薑薑的角度望去,隻能看見紀絮桉的小半張臉,被酒色浸染得緋豔滾燙,連帶著那張薄唇的顏色也比以往深了很多。

像是常年清冷幽靜的竹苑裡,忽然吹進了一股暖熱的春風,使得那張素白的臉上浮現出了彆樣動人的春情。

薑薑不由得抿了抿唇,在紀絮桉耳邊低聲喚道:“姐姐?”

紀絮桉沒有回應她,倒是趙秘書回複道:“今晚談成了一個大單子,那位張總格外能喝,他一直勸酒,紀總也不好推辭。”

但趙秘書沒說的是,紀總平時是不會多喝的,她基本都會帶上一兩個能喝的員工,讓他們陪客戶喝個儘興。

薑薑抱著紀絮桉,對方身上的酒味一直往她鼻腔裡鑽,倒是不難聞,但確實很濃。

聽完趙秘書的解釋,她衝趙秘書點了點頭,“趙秘書,你也先回去休息吧,姐姐有我照顧。”

趙子塘道了聲“辛苦了”,二話沒說轉身就走了,連多的一句叮囑都沒有,看起來的確是很信任薑薑。

等他走後,薑薑才又看向紀絮桉,語氣半哄半勸:“姐姐,我先扶你去沙發上坐會兒吧?”

紀絮桉看著渾身無力,一副全靠薑薑才能站穩的樣子,她半睜著一雙醉眼,目不轉睛地凝視著薑薑,好半晌後才慢吞吞地點頭,啞聲道:“好。”

也沒完全醉的徹底,至少還能溝通,薑薑心想。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影響了思考,紀絮桉變得格外粘人,一直抱著薑薑不撒手。

薑薑任由紀絮桉靠在自己身上,她走的很穩,沒讓紀絮桉磕著碰著,兩人緊挨在一起,紀絮桉吐出的熱氣都灑在了薑薑的側頸。

沒有人說話。

等走到沙發邊,薑薑才啟唇,對紀絮桉輕聲道:“姐姐,你先鬆手。”

紀絮桉應該是聽懂了,她慢慢鬆開環在薑薑腰間的胳膊,放鬆身體坐在了沙發上。

薑薑鬆了口氣,正要直起身子去給紀絮桉倒杯溫水來,手指卻不期然被另一隻手給勾住了——輕輕的,帶著似有若無的試探,充滿了小心的意味。

薑薑低頭對上紀絮桉直勾勾的視線,對方的目光灼熱到快要將薑薑燃燒殆儘,她眼睫輕顫,視線接著往下移,最後落在紀絮桉拉著她的手上。

空氣至少安靜了五秒。

最後是薑薑動了動唇,輕聲道:“姐姐?”

紀絮桉的聲音也很輕,像是從鼻腔裡發出的一聲氣音,“嗯。”

也不說話,那雙深邃的眼眸始終滿含柔情地注視著薑薑,這種明顯且熱烈的眼神,讓薑薑感覺自己好像被放進了蒸鍋裡,任由熱氣熏得渾身酥軟。

她咽了咽乾澀的喉嚨,“我去給你倒杯水。”

紀絮桉聞言,胳膊慢慢地放了下去,她的指尖順著薑薑的手掌,從掌心一路滑過指根,最後勾了下薑薑的指尖,然後才不甘心地收了回去。

紀絮桉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齊,她又沒用力,薑薑沒覺得疼,隻是癢。

連綿不斷的癢意從手指升起,順著小臂往上爬,穿過頭皮,最後落在了心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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